义军中有个别胆怯的家丁,战战兢兢地看着那匹马:“这.....这是什么马?怎这般吓人!”
“切,长得再吓人那也不过是一匹马嘛!有什么好怕的。看这马的模样因该是传说中的赤兔,那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顶级战马!”
一个懂得马经的家丁,一脸兴奋地介绍起来。
据说这马不仅吃草,还能像野兽一样吃肉,若是寻常的马听到赤兔嘶鸣,连四肢都会颤抖。”
“竟这般厉害?难怪说书的常说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眼前这位将军跟吕布比起来也丝毫不差了吧!”
“吕布多厉害咱不知道,但眼前这位将军能在千军之中砍了铁辕的脑袋,那可是厉害的紧啊!”
就在众人争相议论之际,吕安已经寻回了方天画戟,并骑着赤兔朝众人说道:“某乃晋阳王麾下骁骑营参将吕安,此行奉晋阳王之命,打开济南城门,接应天军入城。这些降卒暂且由陆家看押,其余人等随我前往北城接应天军。”
话音刚落,吕安双腿一夹战马腹部,赤兔当即扬蹄嘶鸣,如离弦之箭般绝尘而去,身后两千多人的义军,挥舞着长枪短刀毫不犹豫的追随吕安的步伐,朝北城门涌去。
目前,济南北城的战事已经打的热火朝天。
高虎率领着两千兵马突然发起进攻,北城守军不仅要派兵清剿城内夺门的陆家之人,同时还要防守城外的燕军,一时间腹背受敌,分身乏术。
但厮杀到现在,没有甲胄的陆家别说放下吊桥了,他们就连城门都靠近不了,直接被守城官兵一阵箭雨打退,寸步难进!
一片震天的喊杀声中,陆垚不顾生死,奋力冲向城门。还差五十米他便可冲到内门。只要将厚实的门闩砍断,他就能推开城门,到时候即使放不下吊桥,也可以让那些游过护城河的士兵进入城内,然后再合力夺城!
亲自赶到北城镇守的铁铉也发现了这一隐患,他立刻下令让三百身披重甲的亲兵下了城墙封锁内门,凡有靠近者,杀无赦!若是内门被破,他铁铉也就该下黄泉了。
随着三百重甲亲兵的赶到,以陆垚为首的陆家之人被杀的节节败退,眼看着就要溃散而逃,夺门的任务怕是失败了!
“驾~驾~”
“尔等速速让开,且看某单戟破城!”
忽地一匹战马嘶鸣而来,只见吕安手持一杆方天画戟,气势汹汹的杀到北门。
“快,快让开!”
吕安所过之处,陆家家丁纷纷避让,眨眼间,吕安便杀入阵中!
一杠画戟在手,舞地漫天寒光,戟枪月牙轻易便撕开了亲兵身的重甲,不过片刻便杀的三百亲兵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眼见死了这么多弟兄,而冲阵之人却毫发无伤!残余亲兵顿时军心涣散。
“兄弟们撤吧!再打下去怕是要全死在这。”
“我不能死,我还没取婆娘呢!家中就我一个独苗,我死了,我家就断了香火。”
“不打了!不打了!小命要紧。”
“撤~快撤!”
“......”
有人畏战,其余也纷纷效仿。一人能带走十人,十人便能卷走一百人。吓破胆的亲兵当即四散而逃!
无人阻挠,吕安迅速冲向内门,扬起方天画戟对着粗大的门闩,狠狠地劈了下去。
只听,“咔嚓”一声响!门闩顿时从中间断成两截。
斩断了门闩,陆家家丁连忙前将城门推开。而正在城外攻城的骁骑营将士见状纷纷高举着长枪钢刀呐喊着涌入城中与济南守军厮杀成一团。
打开城门后,吕安策马赶到吊桥边,手中画戟对着连接吊桥的铁链奋力一击。
“给爷断!”
“崩~”的一声金铁交鸣,铁环飞溅!少了一条铁链拉拽,吊桥立马耸拉了下来,只要再将另一条铁链斩断,整个吊桥便能全部落下,到时城外大军就可一拥而攻占济南城。
来到另一条铁链前,吕安如法炮制。一击将之砍断!整个吊桥轰隆一声巨响,狠狠地砸在地,扬起一阵尘土。
“众将士,随本王掩杀过去!”
“杀啊~”
“济南已破,生擒铁铉。”
处在中军的朱高琰见状,长枪一招,策马当先杀入城中。身后数千骁骑营将士急忙追随晋阳王一拥而,掩杀过去。
城,铁铉亲眼目睹了吕安单戟破城的壮举。当下心中震撼不已。
“这是何人!竟,仅凭一人之力便破了我济南城,当真是惊世骇俗。燕贼得此人相助简直如虎添翼。”
“哈哈哈~天公为何薄凉与我!罢了,罢了,先帝啊!臣,尽力了。”这一声笑得格外凄凉。
夜幕中,铁铉一抖鲜红的披风在一众亲兵的护卫下迅速撤离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