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撤!”
“哨官死了,那人杀过来了。”
“救.....救救我!啊~”
院子旁的一条小巷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数十名官兵一脸惊恐的逃离小巷。
火光下,一个身高九尺,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玲珑狮蛮带;背着一副弓箭,手持一杆方天画戟的大汉缓缓走来。
在他的身后已经躺了一地残缺不全的尸体,若是细数,这条短短不到百丈的小巷竟死了百十名济南官兵。
“铁辕在哪?”
吕安随手提起一名身受重伤,来不及逃的官兵喝问道。
官兵恐慌万状,磕磕巴巴道:“我...我....不....不知道!”
吕安勃然大怒,只把官兵扔出数丈,落地时一头撞在青石砖角,当场便手脚抽搐,脑浆迸裂。
这时,吕安发现一旁院子里还有官兵,于是便提着方天画戟走了进去,只见院中有七八名官兵手举火把围着一处地窖发笑,于是冷声说道:铁辕在哪?
地窖里的火还在熊熊燃烧,一股皮肉烧焦味扑面而来。
刹那间,吕安便知晓这七八名官兵为何发笑。看着他们宛如恶鬼般的笑容,吕安顿时怒发冲冠:“生而为人竟这般歹毒!吃我一戟。”
一杆重达四十斤长约一丈二的方天画戟被吕安单手一挥,顿时削掉了在场三名官兵的脑袋,其余五人吓得心惊胆寒,拔腿就跑。
“哪里逃?”
吕安含怒一掷,将三米多长的画戟对准一名逃跑的官兵便丢了过去。
画戟呼啸而去,锋利无比的戟枪顿时从后心扎入破胸而出,将其钉死在门柱。
眼见一杆大戟钉在四人身前,领头的什长立马跪地求饶,身后三名官兵同样吓得不停的磕头。
“将军饶命啊!非是我等无故行凶,实乃铁铉将军下的令,要我等屠陆家全族。”
吕安横眉怒目,大喝一声:“铁铉可曾下令将人活活烧死?他所犯下的罪自有圣定夺,而你们的所作所为该当凌迟处死,若不想千刀万剐,就自己跳进去!”
四人吓得魂不附体,一边是凌迟,要将活人身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一边是跳进地窖,被大火活活烧死。两边同样是死的极其痛苦,死状骇人。四人惊慌失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地磕头求饶!
吕安听得烦燥,前一步,左右各提起一人转身走到地窖前,望着窖内熊熊火焰,烤着他一脸通红。
给老子下去,让你们也享受享受烈火焚身的滋味!”
忽地,吕安将二人一并丢入地窖之中。此刻正是大火烧的最旺的时候,二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随即就被烧成了两具焦炭。
“铁辕身在何处?”
吕安走到剩余的两名官兵身前,突然一脚踹死了一名官兵,而后一手掐住了那名什长的脖子,凶狠的问道。
一股剧痛顿时直冲脑仁,那名什长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就快要被掐断了。呼吸异常的困难,涨的他眼球暴起。为了苟活,他毫不犹豫道:我.....我.....知道...铁辕在哪!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哼!若是有假,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吕安冷哼一声,掐着什长的脖子,将他拖出了院子。
“铁辕在哪?如实招来!”
“就在前面,隔着三条街,那里有块牌坊!”
听了什长的话,吕安立马赶了过去。
一个时辰前,吕安奉晋阳王朱高琰之命,率先赶往济南城同陆家合力拿下城门,接应大军入城。可城门还未拿下便见数千官兵朝陆家围杀了过来。眼看着陆家死伤惨重于是吕安提着方天画戟赶往支援。
吕安虽然骁勇,但也敌不过千军万马,可若是将领军之人枭首,济南官兵必定阵脚大乱,如此陆家危机可解!
吕安一手提着方天画戟,一手掐着什长的脖子,正走到半道便听到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
原是之前逃走的官兵将吕安斩杀官军百十人的事情禀告给了铁辕,铁辕勃然大怒,当即调了一哨百人骑兵前来围杀吕安。
“逆贼在这!快救我!”
当什长远远的看到一哨骑兵赶来时,他连忙扯着嗓子大喊一声。
带路的官兵也看清了吕安的相貌,连忙指着吕安向领军的哨官大喊道:“就是他,我军百十号人就是死在他的手里。”
“逆贼休走,围杀此人!”
哨官手中长枪一挥,策马挺枪领着百名骑兵洪水一般朝吕安冲了过去。
眼见百名骑兵冲锋而来,吕安毫无畏惧,怒吼一声将那名什长朝对方砸了过去,瞬间便将三名骑兵砸落马下。骑兵落马转眼就被几百只马蹄踩踏而死。
“螳臂挡车!”
哨官见吕安非但不逃避,竟有胆迎战百骑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