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白的母亲用手紧紧地拉着徐安白,好似生怕徐安白半路逃走。
进了茶吧后,母亲大声招呼:“服务员,服务员。”
整间茶吧里,就听到母亲的吆喝声,徐安白感到非常丢脸。
服务人员走过来,微笑着说:“您好,几位?”
母亲伸出两个手指头,干干脆脆地回答:“现在是两位,一会儿还来两位。”
服务人员将徐安白母女领到一张靠窗户的桌子边。
“您二位先坐在这。”
徐安白故意坐在靠里的座位上,让母亲坐在靠外的位置。
母女两个坐下后,服务人员礼貌地回问:“请问,现在需要上茶水吗?”
徐安白的母亲摆摆手,一副坚定的表情,说:“一会儿再上,人还没有到齐。”
母亲坐立难安,似乎椅子上被人摆放了扎人钉子。只见她整个人在座椅上来回转动自己的身体,一会儿,她站起来向门口外张望;一会儿,不停地翻看手机,合计着时间,像极了患有多动症的儿童。
总之,她的内心深处似爬上了数只蚂蚁,百爪挠心般地令她难以安宁。
徐安白显得格外安静,她坐下后,索性拿出书来,静静地看着书。
半个小时后,母亲一下子从座位上弹起,瞬间拍打着徐安白的胳膊,大声叫嚷到,“来了,来了。”
母亲一把拽起椅子上的徐安白,:“还不站起身来。”
母亲满脸堆笑,迎向走过来的两个人。
徐安白母亲向来人做着介绍:“这是我家姑娘,你是男方的阿姨吧?”
来的中年女人礼仪性地微笑了一下,伸出手向男人的方向引荐着,“这就是我家外甥。”
四个人落坐后,徐安白的母亲向服务员的方向一喊,“上茶吧!”
徐安白的母亲盯着同来的男人看,她的脸上瞬间似乎绽放了一朵花,欣喜不能自止。母亲边看嘴里还不停的发出‘啧啧’之声。
“长的真是一表人才,这模样儿,这个头儿,上哪儿找去。”
而来得中年女人盯着徐安白看,嘴里也说着:“是挺漂亮,怪不得介绍人不停地夸赞说长的漂亮。”
男人听到徐安白的母亲一番直白地夸奖后,谦谦有礼地说道:“阿姨过奖了。”
男人看向徐安白,微笑着说:“很高兴认识你。”
徐安白听到男人对自己说话,于是,她微微向男人点点头。
男方阿姨说:“他周阿姨和我夸了半天,说你家女儿怎么怎么好,我们才答应见面的。”
“我们家外甥,根本不愁找对象,本身名牌大学毕业,又有好的工作,在制药厂上班,我们不知道挑了多少姑娘了,但总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找个称心如意的不是,所以今天特意才来的。”
徐安白妈妈满面笑容,应和着:“是,是,谁家不想找个称心如意的对象。”
男子看着徐安白,徐安白眼神低垂,时而她抬头看一下窗外,时而盯着茶杯陷入沉思中,她并不把目光投向男人的身上。
她的心思,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也许,是跟随着《追忆似水年华》中的马塞尔,将玛德莱娜的一枚小蛋糕泡进茶水中,一起喝下。
那其中的滋味是甜甜的味道更多,还是裹带着茶的香味更多,与自己面前的茶相比,各自又有怎样的不同呢?
眼前的徐安白的思想,更像是创作中的意识流派的小说,思想的碎片零零散散般散落一地。
总之,许安白的心思不在现场。
男人见徐安白兴致不高,人又不说话,他面有愧意地对阿姨说:“大概徐小姐对我不太满意吧!”
徐安白的母亲马上回答道:“怎么可能,只因为她不能说话,所以……”
“哑巴呀。”
男人从座位上站起,气势汹汹地说:“和着我们和一个哑巴相亲,我说半天不说话哪,还以为对我有什么不满意。”
男人暴跳如雷,一反刚刚谦谦有礼的模样。
中年女人面无多余的表情,但从她的脸上看,女人明显知道内情,她下意识地用手拉了一下男人,意思是给对方留几分面子。
男子越发地气不过:“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浪费时间不说,还平添了几分晦气。”
男人转身迅速从座位中出来,急匆匆地向门口走去。
把剩下的三个人撂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