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难怪了。
两年前,永顺和酉阳,因为采伐楠木而相互仇杀,两方的领头人正是彭翼云的父亲彭宗舜和冉维屏的父亲冉元。
楠木可作宫殿的大柱,也是造船的上好材料,一直以来为朝廷所喜用。
各地土司向朝廷进献楠木,往往能得到官爵和赏赐,因此楠木便成为各地土司间竞相争夺之物。
永顺和酉阳之间虽有争斗,但在彭翼云的爷爷彭明辅那一辈却是姻亲。
彭明辅的长姐是冉元的生母,也就是冉维屏的祖母。
所以,冉元和彭宗舜其实是表兄弟,冉维屏和彭翼云排下来也是表兄弟。
从身份来说,冉维屏不过是次子,和彭翼云这个即将袭职的嫡长子相比,天差地远,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只不过,方才冉维屏并不知道他是彭翼云,而且他早就打听过,永顺这次派来的不过是彭氏的普通族人而已,他冉维屏才不会放在眼里。
“老大,酉阳冉家的人这么嚣张,要不要教训他们一下?”
向大勇走到彭翼云身后,低声说道。
彭翼云转过身,对他摇了摇头,手上却暗暗比了个“跟着他”的手势。
向大勇会意,默默退到众人后面,闪出门而去。
彭翼云站在院子里环视了一下客栈,便问彭元奇:
“佥事大人,不知另外二司是否已到?安歇在何处?”
“桑植、容美二司英杰今晨已到,就在隔壁的客栈歇息。”
彭元奇说完,抬手指了指二楼的房间:
“诸位就在楼上歇息,明日辰时,我亲自恭送各位前往白云坪参加彪王大会。”
“有劳佥事大人了。”
彭翼云拱手施礼。
彭元奇走后,客栈伙计便引着众人进房歇息,彭翼云和张小准共住一间,其他人住另一间。
大约一盏茶功夫后,屋外传来叩门的声音,彭翼云让张小准开了门,进来的是一头汗水的向大勇。
“这么快就回来了?他们去哪儿了?”彭翼云问道。
“老大,姓冉那小子带着几个人,进了一间酒肆,我本想跟进去,里边居然有带刀的卫兵出来拦我,说这酒肆被人包下了,不接待其他客人。我在街对角的巷子里呆了一会,看到又进去了两批年轻人,过了一会,你猜我看到谁了,彭元奇,他也进去了。”
“哦?有点意思。大勇,你让红山去隔壁客栈打探一下,桑植和容美的那些人在不在客栈里。”彭翼云说道。
“好。”向大勇立刻出门去了。
不多时,向大勇便带着叶红山回来复命,隔壁客栈里桑植和容美二司的人都不在。
“红山、小准,你俩留在这儿,把门栓上,如有人来找我,就说我睡了,不要开门。”
彭翼云说完,又对向大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