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笑呵呵地盯着春夏,下一秒却是直接徒手捏紧了手心里的那只灰毛小鸟,那鸟霎时间就疯狂地扑棱着翅膀,急于逃脱李泽的桎梏。
“春夏姑娘不是说喜欢这些小东西吗?如今这个小玩意都快死了,也不见着春夏姑娘向着我求情?”
李泽似笑非笑看着春夏。
“李侍卫想做什么奴婢实在是无权插手。”
春夏淡淡地说了句,低垂着眼眸,显得恭敬极了。
李泽忽的就开始大笑了起来,笑得春夏一时之间是毛骨悚然,汗毛倒立之际,头皮更像是烟花似的炸裂开来。
“这灰毛小畜生似乎颇通人性,是个好耍的玩意儿。”李泽捏着手里的那只灰毛鸟,抬手放在眼前仔仔细细盯着看了一圈。
“这小玩意我就收走了,也不会影响着皇后娘娘休息了。”说完,李泽居然就那么走了,只留下了春夏一个人在原地阴沉地盯着男人离开的背影。
春夏捏紧了袖口,手心里已经全是冷汗。缓缓地弯腰将地上沾了灰的外衫捡了起来,穿回了身上。
方才李泽突然出现还真的是吓了她一大跳,差点就被发现了。
李泽手里一只捏着那只灰毛的小鸟,那只鸟似乎也不怕生,小脑袋瓜子转来转去,还时不时轻轻地啄一下李泽的虎口。
“你弄回只鸟来做什么?”楚黎抬眸扫了一眼李泽。
李泽倒也是不客气,直接就是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楚黎的桌前,对着掌事公公闫安吩咐道:“去,给我找杯茶来,再准备个鸟笼。”
楚黎怒瞪了一眼李泽,手里拿着奏折就向着李泽大腿上一拍。
只听见闫安应了一声,还有李泽的那一声“哎呦”。
李泽被打的一蹦三尺高,直接跳离原来那处,一手捂着大腿,一手还紧紧地抓握住手里的那只鸟,眼神哀怨地瞅着楚黎说道:
“陛下可是让微臣好找!”
楚黎抬了抬了眼睛,扫了一眼李泽,随即又转而继续看着手里的奏折。
“男子汉大丈夫别整天和个怨妇似的。”
“哼!”李泽冷哼一声,“陛下也不见得高明许多,如今还是假冒着微臣的身份不是。”
刚端着茶水进来的闫安一惊,李侍卫当真是什么都敢说!这样不要命的话也敢胡说八道!也就是李泽侍卫敢如此胡来,要是搁在旁人身上早就不知道是哪片黄土了。
说完,李泽便看见了闫安公公端着茶水进来了,一蹦三步直接就跃到了闫安公公的身前,端起茶水来就猛灌了一口。
“爽了!”
随即便是“啪”的一声,就将茶杯搁在桌上,活像是个大爷。有对着闫安拍了拍桌子,喊了句:
“公公,鸟笼子呢?这只灰毛小畜生可是让我捏了一路了。”
刚说完灰毛小畜生,那只鸟就开始叽叽喳喳地叫唤起来,虽然悦耳但是高频率地叫声的确也是让人心烦地很。
“你再叫陛下就给你拔毛!”李泽瞪着眼睛伸直手指戳着那只鸟的脑袋瓜子。
下一秒那只鸟就噤若寒蝉,似乎真像是听懂那么回事。
楚黎却是不由得黑了脸,什么叫做他给那只鸟拔毛?!
“哎呀!挺管用。”李泽直接乐得嘿嘿起来,楚黎越发觉得李泽不忍直视起来了,他甚至觉得当初和叶晚笙报上这个名字是他此生最大的错误没有之一。
“侍卫等着,奴才拿来了。”说着,闫安公公就一路小跑从门外拎着一个小鸟笼子进来了。
“您看这个行不?”
“闫安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你主子呢。”楚黎也放下了手里的奏折,插了一嘴,实在是李泽过于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