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牧来说，单纯地在这里挥舞匕首抵挡老鼠的攻击已经不算什么问题了，甚至随着战斗的进行，动作越来越熟练，陈牧觉得自己以后就算不再用这把匕首，也能很顺手地使用匕首。

但是眼睁睁地看着一只只的大老鼠向着自己扑过来，之后在自己的匕首之下或受到重创，或者擦身而过，或者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凄厉惨叫……

这样的场景对陈牧来说实在是凶残了一点，给他造成的心理刺激还是挺大的。

之前对付蚂蚁的时候，陈牧顶多是在远处用弓箭进行射击，却没有太过接近蚂蚁们，更何况比起异界蚂蚁来，老鼠的形象要更接近陈牧平时所熟悉的动物，对他造成的心理压力也更大一些。

要不是这些老鼠身上并没有流淌下血来——陈牧猜测这可能是因为变异的缘故，他受到的刺激还会更大。

再加上此时是身处环境非常恶劣的下水道之中，和一只只猛犬大小的大老鼠进行作战，陈牧遭受的心理考验可谓非常强。

再加上他的胳膊因为总是挥舞匕首而变得酸痛不已，种种感受让他感觉自己已经一步步地接近到了自己的极限。

即使后来陈牧发现将匕首放在左手，也能同样顺畅地攻击老鼠，这样换手的打发也没有减轻太多的压力。

毕竟陈牧所受到的压力主要是来自于精神方面，而不是源自于体力上的消耗，所以当他再次开口催促颜霖的时候，内心深处其实已经存着实在不行就往后退一退的想法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旦后退，陈牧就不一定还能像现在这样和老鼠们缠斗了，心理上一旦产生退却的想法，对整个人的状态影响是很大的。

陈牧虽然知道这种想法很丢人，但是他心里真的有些坚持不下去了，再怎么说，陈牧一个多星期之前都还是一个普通人，能够在这种环境之下坚持到现在都得算他精神强韧了。

颜霖那边好像已经知道陈牧的心理状态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在他第二次开口还没有说完的时候，便已经开口示意他要躲开符箓的攻击路线。

其实颜霖本来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但是看到老鼠们如此难以对付，陈牧一开始的状态也很不错，便想着多做些准备，结果拖延的有些久了，不过这次攻击的威力也对得起如此长时间的准备了。

身处最前的陈牧眼看着数道符箓从自己的身边还有头顶飞过去，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眼前的鼠群身上，当即爆发出耀眼的电光。

这些老鼠有一部分已经被陈牧手中的匕首杀死，有些则受到了重创再起不能，只能缩在在污水里不停的吱吱叫唤着。

刚才看到陈牧停下了反击的动作，这些老鼠仿佛得到了信号一般，齐齐发狠，看那架势是想要直接把陈牧撕碎。

以陈牧的感受来说，这些老鼠的目的绝非是单纯地想要击倒他，而是将他当成了食物，他们的行动就是在狩猎在觅食。

一旦陈牧失手，很有可能会被这些老鼠分而食之，

然而冲在最前面的老鼠虽然已经接近了陈牧，已经开始蓄力准备跳起，直奔陈牧的咽喉而来，一副要将陈牧割喉的架势。

然而这些老鼠还没有在窜起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符箓所散发出来的雷电给包围了。

这些飞出去的符箓上面绽放出的闪耀的银光，电光流窜之间形成了一个圆环，再从圆环向周围散发出无数道雷霆，最终编制成了一个巨大的牢笼。

雷电形成的牢笼将这些大老鼠牢牢地封锁在了里面，纵然有那些想要突破出去的老鼠，却只能被这个牢笼之中散发的电光所击溃。

一时间下水道里全是老鼠们的惨叫声。

老鼠被电焦的皮毛散发出强烈的焦糊味，与隐隐的烤肉味混合在一起，再加上下水道的恶臭，陈牧只感觉自己的鼻子仿佛遭受了一场酷刑。

是的，陈牧又嗅到了这种味道，纵然身上佩戴者颜霖给提供的可以过滤空气的符箓，却也没有抵御住这股强烈刺鼻的味道窜进陈牧的鼻孔之中，强烈的刺激惹得陈牧不停地干呕，差点就将腹内的食物全都吐出来了。

颜霖在身后拍了拍陈牧的肩膀，半是安慰的说道：“你这承受能力还差得远，以后你还是要加强这方面的训练。”

陈牧瞪了颜霖一脸。想要反驳些什么，却最终没能说出口，主要还是无法抑制的呕吐的感觉，制止了他再继续说话的想法，只能任凭颜霖随意嘲讽奚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