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子获一早就起床了,这边的公司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下午才回山庄接的我。我们回到别墅都已经是晚饭时间了,陈姐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吃过晚饭,子获靠在沙发上看报纸,我靠在他身边陪着。
今天是周末,应该是家人团聚的日子,而我并不是他的家人。“今天是周末,你不用回家吗?”我提醒着他。
“婷婷这学期上寄宿学校了,全封闭管理,寒假才回来。不需要我管她。”他一边看报纸一边说。
那他不需要回家陪他的太太吗?我试探着问:“婷婷妈妈也不在家吗?”
子获看了我一眼,说:“嗯。她很忙,部队经常有任务。”
部队?他太太是军人!我吃惊地问:“你,你是军婚!”
他放下报纸笑笑不置可否。
“破坏军婚会坐牢的!”我紧张地说。
“你怕了?”子获嗤笑一声,拍拍我的头说:“放心,你破坏不了。”
说完他又把我拥在怀里说:“就算坐牢,大不了我再捞你一次。其实,我们也不算军婚吧,至少现在不算了。”
子获又说了些什么我已经听不进去了,我听到的只是那一句“你破坏不了。”是啊,我不过是个上岗不到一周的二奶,难不成还肖想扶正?二奶是什么?就是旧社会的妾,不对,连妾都不如,妾还都是有名分的,应该就算个外室吧。而我这个外室还不过是个合同工,合同期满一拍两散。
尽管这样想着,听子获这么肯定地说我破坏不了,还是让我心里很不舒服。或许从那一刻起我便希望在他心里占有分量。
心里难受,便只能不断的提醒自己,和子获之间只是雇佣关系,一年期满就再无交集。他是我的老板,我是他的二奶,我需要做的是恪尽职守,对得起那百万年薪就好。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接下来的几天子获下了班都会回来,即便有应酬再晚都会回来。每日缠绵缱绻,真有点新婚燕尔的意思。
那天夜里下了一场雪,第二天雪霁天晴,我趁着午后阳光正好的时候在小区里散散步,听听音乐。
小区里也有梅花,不过是腊梅,开得也不繁盛,黄黄的小花朵稀疏的蹲在枝头,也没什么美感。记得大学宿舍楼前也种了腊梅,我还折过枝拿到宿舍里,鼓励自己梅花香自苦寒来。十六年的冷桌子热板凳,多少寒暑,多少辛苦,满以为揣着一纸文凭就可以纵横江湖呢,没想到才出江湖我就栽了一个大跟头,差点骨断筋折,一命呜呼。好歹留了条命,又辗转沦落到做了有钱人的二奶。真是令人唏嘘!
我一边感慨着一边顺着甬道缓步前行,突然有人伸手拿掉了我耳朵上的耳机。谁这么没礼貌?我有些愠怒地转头去看,只见一个美丽娇小的女人牵着狗站在我身后。看到是个小美女,我也不便发火,便笑了笑问:“有事吗?”
“你是XX大学的?”那小美女兴奋地问。
我有些诧异,问:“你怎么知道?”
“你的耳机上有标志!我们是校友,我以前也有一个这样的,搬家都扔掉了。”她笑着说。
我那天带的耳机是学校统一发的,在教室考听力的时候用的,上面有我们大学的标志。用得习惯了,也就一直留着了。没想到在这里还遇到了校友,我笑了笑说:“真的好巧啊!我是02届毕业的,你呢?”
“我叫徐婉贞,双人徐,婉约的婉,贞静的贞,比你高一届。真的好巧啊!我在这里住了两年多了,以前怎么没看见过你?”徐婉贞热络地说着。
“徐师姐你好,我叫关观,我刚搬过来。”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