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门,看见邢子获站在门外,手插在裤兜里看着我,身边还毕恭毕敬地站着会所的经理。
经理手里捧着我的包,看见我走出来双手递给我说:“对不起,关小姐,让您受惊了。”
“走吧。”邢子获摆了一下头示意我跟他走。
我拿过包,连忙跟在他身后往外走。
他突然皱了皱眉问:“拿它干嘛?”
我顺着他的目光才发现自己一只手还紧紧的攥着那个花瓶。我窘得连忙把花瓶塞到站在一旁的经理手里,低着头跟着他出了会所。
出了会所,邢子获走向停在门口的车子。
“上车吧。”他淡淡地吩咐。
“嗯,邢总,不,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叫车回去就可以了。”尽管他今天救了我,可是我还是不敢跟他单独相处。
邢子获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你这过河拆桥的速度可真够快的。上车!”
我不敢再违拗他,便也只能上车。这一次我学乖了,自觉地坐在副驾驶上。车子向着我住的方向驶去。
“要是今晚我没听到电话,或者我没有去,你打算怎么办?”邢子获问。
如果他没去,那我就只能拼了,拼死也不会让那个赵总得逞。我想了想,挤出四个字:“宁死不屈!”
邢子获嗤笑一声说:“可不是嘛,花瓶都攥在手里了。你今晚要是真把老赵开了瓢,我是不是还得去局子里再捞你一次?那你欠我的可就不止一百万了。”
他要是真的不来,那我可能真的要闯大祸了,比上次的祸还要大。我想了想问:“你,你认识赵总,你让他走的?”
“我只是给会所的经理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你是我邢子获的女人,要是今晚少了一根头发,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邢子获说得轻描淡写,说完又转头看了我一眼。
我心里一慌,连忙否认:“我,我没答应你。”
他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说:“你答不答应,过了今晚你就已经被贴上了我的标签,你否认也没人信。”
我有些后悔给他打电话,但是如果不叫他来,难道我真的和那个赵总拼个你死我活吗?我咬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样,考虑一下,做我的女人。”邢子获突然伸手捏了捏我的手,我吓得一下子甩开。他挑挑眉毛,斜睨了我一眼说:“怎么?你那‘宁死不屈’的劲头也打算用在我身上。”
我红着脸,正想着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尴尬,便听邢子获说:“不用宁死不屈了,你到了。我就不送你上去了。”
我抬头一看,已经到了我的出租房楼门口了,可是我并没有告诉邢子获我住在哪里。
“想知道你住哪里并不难。”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邢子获笑了笑说。
是啊,搬到地下室都被他找到了,这次搬家也不例外,或许我一直就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我也不想再跟他多说,只想快点逃回家,便快速下了车,绕到驾驶座方向,看到他降下的车窗,我停了一下,认认真真地给他鞠了一躬说:“邢总,今天谢谢你!”
他注视着我,说:“出了事能想到给我打电话,很好。”说完便驾车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