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都已经站在了雨里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头顶的伞。
陆涧一愣,转头就看到了身边的严青竹。
严青竹冲他微微一笑,笑意之中的警告让陆涧突然就清醒了过来。
“严严严你怎么在这”
严青竹风轻云淡,精神抖擞,同样是两天一夜没有休息,人家还顺便打了一晚上架,但状态好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这些都不是陆涧紧张的原因。
“我当然在这,不止如此,在出发之前,咱们俩可能都得形影不离了!”
陆涧:
“这这不好吧”
陆涧慌的不行,但严青竹却半点也不像开玩笑。
“放心吧!我人很好相处的,虽然吃的多了点,不过我估计,陆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应该能够负担吧!”
听完这话,陆涧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到了,他肿成猪头的脸上挤不出任何表情,抽搐了好一会儿后,才摆出了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容。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书院,陆涧最后也没有下定决心,用这个样子回家,晃荡了一会儿,带着严青竹去了青园。
这边严青竹一离开书院,那头严青栀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君同月,严青栀气的只翻白眼。
果然,世道好轮回,谁也不会比谁更舒服!
“你怎么就听了他的话呢!这样的事都不让我问问吗!”
严青栀越想越气,站起身在宿舍里直转圈,君同月委屈巴巴的,一双泛着水雾的眼睛就那样看着严青栀,仿佛又千言万语蕴含在其中,让人只看一眼,心就跟着软了下来。
有些人就是得天独厚,只一双眼睛就能弥补容貌上的所有缺陷。
不管是什么样的美人儿,与这样一双眼放在一处,都显得暗淡了两分。
两人毕竟一起生活了好些年,互相之间十分了解,这件事也怪不得对方,严青栀心中有怨气也犯不上冲着她撒,只能拼命的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
君同月抱着自己的枕头,可怜兮兮的。
“我没想到会这样是青竹说,说我要是害怕就住到你这来我当时没多想,就直接跟宿管大娘说了!”
书院之中的住宿没有那么简单,三人之中只有严青栀是来去自由的。
就像昨夜,若非是陆涧的事情闹的人尽皆知,把严青竹和君同月夜不归宿的事压了下去,就两人这种罔顾宿舍规则的行为,都是要被处罚的。
君同月今天给人好好道了歉,再加上事出有因,冯山长那头还发了一通脾气,大家都默认的想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逃寝的事情才不了了之。
按理说她今天是不该出来住的。
但君同月实在是太害怕了!
她不是因为头一次杀人而感到害怕,而是她怕睡着以后管不住自己的嘴,再说些有的没得梦话,可就糟了!
如此,她才听了严青竹的话,跟宿管大娘说了一声,便跑到了严青栀这边。
按照规矩,今夜,君同月的宿管大娘肯定要到严青栀这里来查寝,还要监督工院这边的人落锁登记才算安心。
如此一来,严青栀此刻就算知道严青竹就在青园,她也不能不顾君同月的名声,将她一个人扔在宿舍。
“这小子!竟然让他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