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栀这样的,也不过是在巢郡名气大些,出了这落后的地方,她又算个什么!
如此,在严青栀向他走去的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不对!
还想着严青栀就算是发火,也只是因为矜持。
直到严青栀从一边堆放木料的杂物中抽出了一根棍子
一刻钟后,陆涧出现在了工院门口,他是一路被严青栀打出去的,走的时候,都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
其中左脸上被严青栀扫到,一脸的血肿,右眼的地方,也不知何时被严青栀打了一拳,那青紫的颜色,无不昭示着下手的人有多心黑。
脸上尚且如此,身上的伤子不必多说。
陆涧一路出来,比比划划,还想要跟严青栀叫嚣。
“严青栀,你这人好不讲道理,我这是来送你一”
严青栀棍子一轮,带起了呼啸的劲风,一下扫向了陆涧的臀部,感受到风声的陆涧瞬间闭嘴,同时夹紧双腿,整个人都向前跳去。
棍子贴着他的长袍扫过,陆涧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放下,回头想要跟严青栀说些什么,只是喜意还没爬上脸,严青栀反手一撩,刚划远的棍子,顿时自下而上敲在了陆涧的屁股上面。
陆涧哎呦一声,瞬间窜起,那速度比刚才躲棍子可快的太多了!
“严青栀,我真是”
他有心想要服软,但严青栀却不吃那套,挥着棍子还要送他一程。
陆涧这时候终于认清了自己眼下的处境,将手中的信朝着严青栀的方向一扔,也不管此刻的形象了,双手将长袍一兜,飞快的冲下山去。
严青栀见此,倒是没有再追。
打到这种程度也就差不多了,再打就要打坏了,到时候赔钱都是小事,主要是她跟陆涧的名字捆绑在一起,她自己都觉得丢不起那人。
身后一群匆忙跟上来的学弟学妹们还在给严青栀疯狂叫好。
严青栀一路目送陆涧兔子一样,跳下台阶往山下跑,心情总算顺畅了些许。
身后有人已经狗腿子的上来,将那飘飞在地上的信封捡起,递到了严青栀的面前。
严青栀其实也没多好奇这信上的内容,在她看来,由陆涧以这个态度递过来的东西,那说不定是什么脏诗艳曲,看了她都嫌污了自己眼睛!
若是扔在那里,她也就懒得去捡了,但如今被人递了过来,她好像又不好意思不看了!
严青栀轻巧的伸手将那薄薄的信封接过,周围几个人伸着脖子向着她的方向看来。
信封上没有署名,也没有封口,似乎料定送信的人根本不会看一样。
严青栀翻开折痕,便从那信封之中抽出了一张纸。
一种清淡到不可察觉的清香伴随着淡淡的血腥味涌入严青栀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