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止是针对那个人犯的,还有身边的一众下属。
明明这些人都已经在认罪书上签字画押,现在的一切不过是流程罢了。
他的上官就在一边坐着,而县城中的百姓则站在另一头看着他的热闹。
他到这里已经一年,虽然是头一次处理这么大的案子,但正因如此,才应该把事情办好,树立成他个人的典型。
否则的话,对于他后面的影响可是不起码家族里那些闲话就够他头疼好几天的!
而且,县令可没觉得这些人是为了针对严青栀,他现在觉得,这些人之前一直表现的老老实实,就是为了这一刻给他使绊子!
他视线转回,开口向着严青栀说道。
“言青之,人犯说你刚才所讲并不真实,对此,你可有和要辩解?”
老掌柜站在堂上,搂着小秀把自己的身体缩了又缩,拼命降低自己和孩子的存在感。
而严青栀在这时候,则是满脸怒意的转身看向了跪在身后那人高声回答。
“县令大老爷容禀,这等恶人简直丧尽天良,到了此刻竟然妄图报复与我,往大老爷明察秋毫,还我公道”
她说的理直气壮,半点不虚,顿时让看热闹的人心向着她这边偏了两分。
不过,那人犯既然已经下定决心拖严青栀下水,当然不会就此放弃。
他没再挣扎,而是用诡异的姿势仰着脑袋,梗着脖子,大声咆哮。
“我报复你?明明就是你胡说在先!我当时已经放弃反抗了,但你还是砍下了我一只耳朵,踢断了我一条腿!那时候我还不是人犯,也没有对你动手,按照大赵律,你那是蓄意伤人!依照律法,可是最少要徒三年的!”
几人眼中闪动的恶意随着那位话音落下,全都凝聚在严青栀身上。
他们都在等,在等严青栀无知、问出证据或者为什么这样做!
然后顺势引出后面严青栀审问他的事情。
虽然看起来功劳越大越好,但实际上,这却是绕过严青栀,把矛头指向了县令。
他笃定县令不会放任事态发展,也明白只要严青栀漏洞够多,对方就一定会在关键的时刻放弃严青栀,好好的给他一个教训。
这样做虽然也弥补不了他们什么,但总算让严青栀难受一点算一点,要是还能顺手坑县令一把,那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至于严青栀会不会按他所想,他们心中好像都有定论!
甚至那个没了耳朵的人犯还觉得,严青栀刚才那声情并茂的说辞,越是优秀,越是别人交的。
不然一个孩子真的什么都懂,那还不真成妖孽了!
因此,在那人的思想之中,眼下出现了意外情况,是肯定会让严青栀手忙脚乱,不知道如何应对的。
到底是一个孩子,能看透其中厉害关系的,又能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