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晔晚上回来,刘惜若已经睡下了。
他到了房门口,看见屋里的灯已经灭了,犹豫了片刻,轻轻打开了门。
黑暗中,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床上好像没有人。
楼晔有些着急,就要去点灯,突然有人从背后想要抱住他。
他感觉身后有人,猛地转身,一把抓住身后人的手,将手腕一转,就把手扭到了来人的身后。
“疼,疼,疼。”
楼晔听到了刘惜若的声音。急忙松开了手。
“你这是干什么?”
“我就是想给相公个惊喜,没想到相公这么厉害。”
楼晔又好气又好笑,如果自己刚才拿的是刀,估计现在她非死即伤了。
楼晔点燃了灯,把她的手拉过来,轻轻的揉搓着。
“相公,你会一辈子对我好吗?”
一辈子,楼晔觉得她真的太幼稚了,先不说一辈子,他什么时候对她好了。
见楼晔没回复,她又道:“相公,你是不是害羞了,你别不好意思,不过一辈子太久远了,我只在乎现在,你跟我在一起的每时每刻,你都要对我好。”
她的唇还是那么柔软细腻,他突然觉得对她好,也不是不可以。
时移势易,朝廷的变化也是瞬息莫测。科举舞弊案以抓住了几个从犯而宣告阶段性的胜利。
一时间百姓对于朝廷的态度有了改变,人嘛,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美其名曰,政策是好的,是底下的人钻了空子,上位者也是被蒙蔽的。
当然,这些跟刘惜若没什么关系,她不是圣人,没时间管朝廷的事,她现在苦恼的是燕娘告假了。
刘惜若不管怎么问,也没问出个答案,她是真心心疼燕娘,希望帮助她。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为了燕娘苦恼的时候,齐王也没有闲着。
齐王府内,有一片竹林,竹子性高洁,郁郁苍苍,重重叠叠,人要是坐在竹林的石桌前,也甚为惬意。
齐王此刻就坐在石桌前,石桌上放一茶盏,齐王就用茶盖一拨一拨地拨动面前的茶汤。
王柬正站在他身边回话。
“王爷,已经安排好了。”
齐王不语,虽然这件事已经被压了下去,可是他还是很不悦。
科举舞弊,这件事办的那么隐秘,怎么会被人抓住把柄。
盖子盖在茶盏上,发出声响。
“查出来了吗?谁泄的密。”
王柬闻言,立即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回:“属下无能,还未查出根源。”
“废物!”
跟随声音的还有茶盏碎裂的声音,王柬的额头上,有液体留下,是茶汤混合人的血液,晕染开来,有些淡淡的粉色。
王柬没有吭声,四周沉寂,只有风吹动竹林形成的沙沙声。
“吩咐下去,按计划行事,若是再有纰漏,就自己了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