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巴泰和厅中众将都有些狼狈的重新站起来后。
阿巴泰扫视了前方一下,看到是自己麾下的牛录额真阿力台,此刻他正跪在门口,看向自己,眼中流淌着泪水。
阿巴泰心中很是不悦:自己隔空拍马屁还没进行完,正到最后关头之际,你他娘的就来捣乱了!
不过,阿巴泰看阿力台一副如丧考妣、失魂落魄的模样,却也是有些不忍的对他训斥了,只是哼了一声,说道:
“怎么回事?什么惨败不惨败的!难道明军还敢主动出击攻击我不成?还导致大败?”
阿力台这时候嚎道:“大帅,的确是明军主动出击,攻击的是我们的先锋营部队啊!”
只是说到这里,他泪流更甚,嘶声道:“大帅,我先锋营,除我以外全都被敌人所歼哇!”
说到最后,又是大哭。
“什么?”
“有这事?”
“鄂里朵是干什么吃的!”
随着阿力台的一番哭诉,顿时大厅中的众人都惊了。
别看,虽说这鄂里朵才百骑兵,但是能当上先锋营的人,哪一个放在女真诸旗里,不都是数一数二精锐的存在?
所以,对于鄂里朵部被人全歼,而且还是他们最看不上眼的明军,于是诸将都是一通对先锋营统领鄂里朵的指责。
“咳!”这时南征军的主帅,阿巴泰猛咳了一声。
这是示意大家先莫要吵。
于是,等大厅中安静下来后,阿巴泰看着阿力台,道:“你现在如实给本帅说,这一仗的始末;”
“要说实情,你不准为了掩饰先锋营的战败,多添一个字,当然,基于实情,你也不能少一个字。”
阿力台闻言,当即将自己所在的先锋营,是如何遭遇明军骑兵的,又是怎么被明军击溃的。
阿力台重点讲述了他们遇到的明军骑兵的新式火铳,那火铳之犀利,简直亘所未见。
阿巴泰和厅中的众将领都认真听完了阿力台的讲述。
其中有一个一脸横肉的将领,这时分析道:“这……这明军方面真有这种火铳?还是能间隔极短的连发火铳?”
“既如此,那么今年的明军在松锦战场,怎么会败的那么快?”
“另外,我们一路南下,破关摧城,也没见明军用这样的火铳抵挡啊?”
“而根据阿力台刚才的讲述,起码有两千人的骑兵拥有这种火铳,不否定他们还有更多的士兵拿着这种新式威力大的火铳。”
“那么问题来了,这种火铳现在被那伙明军大规模的装备军队,而其余各地的明军,却没有装备到;”
“那只有一个原因!”
“即,这一路新式火铳的明军,根本就是在私自造这种威力大的火器,没有让明国朝廷和那个崇祯皇帝知道;”
“大帅,既然这路明军如此的强大,我建议,就先不要和其硬碰硬,先借助明国朝堂让他们内乱,先狗咬狗去。”
“接下来,我们便高坐钓鱼台,静观事态变化,甚至我等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阿巴泰听到此人的一通分析,当即眼睛一亮,赞叹道:“鳌拜的分析,可以说是有理有据了,不仅给出了对此事的独到的见解,甚至还提出了一计策,那就是让他们明人狗咬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