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绑票!”梁赢道。
“大少爷的意思是,咱们现在绑了刘良佐,然后给刘泽涵送个信儿,让他用钱来赎刘良佐?”赵虎道。
“正是如此!”梁赢笑道。
“可是毕竟同属官军,大少爷,这样会不会让朝廷治罪下来?”赵虎问道。
“哼,他治罪又能怎么样?”梁赢道,“我们靠的是自给自足,我们什么都不朝廷的。怕它干什么?”
“再说,现在也不看看什么时候,这大明朝都快要完了,现在哪个统兵将领,除非是明朝死忠,哪个对明朝不是三心二意的,南边的左良玉,不知道抗旨多少回了,这不还是在用他打张献忠?”
“一句话,朝廷没兵啊,只能对这些统兵大将,睁只眼闭只眼。”
听自家大少爷这么一说,赵虎顿时行业把心放肚子里了,不再担心官府了,而就在这时,外面一位亲卫跑了进来,先是对梁赢、赵虎敬了个军礼,随后道:“禀大帅,朝廷派人来了,说是来宣圣旨的。”
梁赢一愣,但随即道:“快,带我过去。”
在归德府城梁赢的住处院子里。
梁赢等一干人,跪下来接旨。
很快圣旨宣完,大意就是,梁赢收复了归德府,崇祯皇帝表彰了一番梁赢的功绩,随后封梁赢为忠勇伯,这算是直接给梁赢一个爵位,随后又提到,皇帝亲自发内帑,给梁赢五万两白银,作为犒赏。
其实五万两白银,听着多,但是还不够梁赢给士卒发几个月饷的,也就是一用就完。当然,总比没有强。
随后,梁赢领旨谢恩,再接着,梁赢封了一百两银子给那宣旨太监,这都是明朝的特例,当然也属于陋习。
搞定了那宣旨太监的事后,梁赢便专心的忙活那刘良佐的事情来了。
亳州城,总兵府邸。
“这……,这梁赢简直欺人太甚!”大厅中,刘泽涵一顿愤怒的咆哮声。
“少帅,您先冷静,只是,梁赢如此做,咱们却是不能不救大帅啊!”在一旁的幕僚,黄宪说道,没错,他是幕僚,属于文职,一般出兵、打仗什么的,他都是在后方,所以刘良佐去发兵往归德梁赢的地盘,这黄宪却是没有跟着去的。
“救是要救,”刘泽涵愁眉苦脸道,“可是梁赢那王蛋,一张口就要我们五十万啊,这,这也太多了呀!”说到底,刘泽涵还是心疼钱,当然,他爹,他也在乎,只是没想到要掏这么多钱而已。
“那也得出!”黄宪这时也红着眼睛,咬牙说道:“姓梁的那王蛋,既然是把大帅扣下了,要我们用银子赎回,那也只能用银子赎了;没办法,现在这亳州城,只有大帅在着的时候,能镇得住。”
“不然,大帅,他迟迟不归,恐怕这亳州军营,会酿出变数,就怕有些个将领,想要夺权啊,想要坐上大帅这个位置,来、来逼宫少帅啊!”
刘泽涵一听,觉着是这个道理,当即脸色就白了,他哆哆嗦嗦地道:“可是,我们就把这五十万两,交给了他梁赢?”
“这、这要喝多少兵血,才能再积攒到五十万两啊!”
“也只能如此了!”黄宪长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将大帅救回来是为第一要务,另,咱们还要向朝廷告那姓梁的一状。”
“向朝廷告状?”刘泽涵不由苦笑着说道:“恐怕朝廷也约束不了这些在外的统兵大将啊!”
黄宪叹息道:“少帅,咱们,也只能如此了。”
次日。
归德府城,梁赢的住处,待客大厅中。
“哈哈哈哈哈,让黄幕僚久等了啊!”梁赢终于从外面踱步,姗姗来迟地进来,先是大笑着,随后说道。
黄宪这时在待客大厅中,大厅中,几十口大箱子,里面正是有着五十万两的银子。
黄宪见梁赢姗姗来迟,顿时心中骂道:“娘个批的,让老子在这里等你这么久,你摆这普,小心日后若是落在老子手里……”
当然,黄宪也只是敢在肚子里腹诽几句罢了,嘴上,他是万万不敢说的,还得赔笑脸,说好话。
“啊哈哈哈哈,”黄宪笑道,“梁总兵定是军务繁忙啊,我这才来没多大会,不等、不等。”
梁赢见这家伙还比较识趣,于是就对身边的近卫道:“去,劳改农场,把刘总兵请过来!”
不一会,刘良佐就被士兵带过来了,只见其一身臭烘烘的,衣服也杂乱无章,脸更是好久没洗的样子,简直活脱像个乞丐。
梁赢当即就迎上去,本来是想跟刘良佐握个手什么的,以表示一下亲近之意,但是走到一半,发现怎么那么臭,一看是刘良佐身上发出的,当下,梁赢停止了动作,但还是语重心长,话语里透着一股亲近之感:
“啊,刘总兵,原来你一直在我归德劳改农场啊,实属冒昧,这个事,都是我的疏忽啊,是我一时失察,今天黄幕僚一来,我才算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刘总兵,这都是我的欠教训的部下,做的,还有这索要赎身银子的事,也是我那部下,不懂事,犯下这种错误。”
“要怪就怪我,是我没有提前察知这情况,真是罪过罪过啊!”
最后,梁赢又一副大义凛然地说道:“这样,刘总兵,你看这客厅的银子,我就一文不取,你可全部带走,怎么样?”
刘良佐一听,一下子也就明白过来,自己被拘困在那什么劳什子劳改农场里,原来是这梁赢故意拘困的,就是想勒索自己儿子银两啊!
于是心中不由骂道:
“什么你部下犯的错,我信你个鬼啊,把老子关在这破劳改农场啊,还、还特么的天天让老子洗马桶,现在好不容易自己儿子让人带来了赎银要赎自己走,现在竟然是还要让自己把银子带走,这人也太虚伪无耻了!自己要是敢带走,恐怕又得回农场继续刷马桶……”
刘良佐思及至此,于是赶忙道:“不用,既然钱带来了,就是……就是你那位部下的了,改日我再请梁老弟你喝酒啊!”心中却是屈辱之极了。
梁赢这时一听,顿时脸上现出欢喜之色,拱手说道:“真的吗?刘老哥你太客气了,下次,一定跟刘老哥你喝酒!”
刘良佐心中:娘个劈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嘴上却是欢喜地同样拱手道:“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