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崇祯身旁的大太监,王承恩这时见到皇爷这么的开心,于是就凑趣道:“皇爷,发生了什么喜事?可给奴婢说说,让老奴也沾沾喜气儿。”
“哼,你这老货,”崇祯哼了一声,但这时他却是没有丝毫的生气的样子,这时崇祯道:“告诉你吧,是那个梁赢,给朕写的报捷的奏疏。”
“梁赢?”王承恩一听这名字,觉得有点熟悉,但旋即一想,总算是想明白了,这人是谁了。
“皇爷,可是那个卫辉总兵?”王承恩道。
“的确,就是他,”崇祯一脸的欣慰道,“没想到这个梁爱卿,朕没给他饷,也没给他粮,一件兵器也没给他,可是呢,反过来,那些给足饷银,给足粮草,给足兵甲的人呢?个个都让朕失望!”
“也就只有这位梁爱卿,抱着一腔忠血,才肯主动替朕分忧啊!”
王承恩见皇爷难得龙颜大悦一次,当即就也顺着说道:“这个梁赢这么忠勇报国,皇爷咱们可不能让忠臣寒心啊!”
“嗯,”崇祯很认真的点头,“梁爱卿竟然靠着手中的乡勇,光复了整个归德府,还生擒了‘小袁营’匪首——袁时中;”
“咱们现在朝廷的国库紧张,这样,发内帑五万两,另,封梁赢为忠勇伯。就按照这个,拟旨吧。”
……
南直隶,亳州。
“什么?你说整个归德府,已经被光复了?”总兵刘良佐登地从帅位上坐了起来,问身边的一名幕僚。
这幕僚有着两撇字须,他名叫黄宪,原来是一个落魄不得志的秀才,后来转投刘良佐,很是给刘良佐出了不少点子,不管打仗上的,还是剥削治下民众上的。
幕僚黄宪道:“最新的邸报上是这样写的。”
“邸报在哪?拿来我看看!”刘良佐深知盘踞在归德府的“小袁营”有多厉害,自己就是被“小袁营”的首领——袁时中,赶出了归德府。
本来自己的驻防地,就在归德府,那归德府,可是整个府啊,可比现在挤在这小小的亳州城要好太多了。
可是没办法啊,那小袁营战力太强悍了,自己根本不是对手,无耐只好退守到了南直隶的亳州,时刻观望着归德府的状况,伺机再杀向归德,——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的想法,其实他自己也知道,只要“小袁营”一天盘踞在归德,他就一天只能在亳州,进不去归德。
归德可是有打把的油水可以捞的,可惜都归给小袁营那些王蛋了。
而这时候,突然听到有官军收复了归德府,这怎么能不让他欣喜,这代表自己可以重新驻防归德了。
毕竟是官军现在占领的归德,自己也是官军,所以,这归德以前是自己的底盘,现在当然要重新还回给自己了。
这厮也不想想,他把归德府丢了,别人大下来了,凭什么就还得还给你?你不敢问流贼要,是官军你就敢要了,世间有这个道理吗?这也太能打他的如意算盘了!
刘良佐一看邸报,见上面写着,是卫辉总兵,收复了归德府。
刘良佐就纳闷,没听说过这个卫辉总兵啊?不过很快也释然了,现在的总兵,只要手下有兵,成为总兵还是不难的,不像明初那么审核严格。
这个卫辉总兵,应该是个新任总兵吧!
刘良佐一看完邸报,当即对自己的亲信幕僚黄宪道:“黄幕僚,你去集合兵马,跟我去走一趟归德,咱们得将自己的地盘要回来呀!”
黄幕僚道:“大帅所言极是,某这就去集合兵马。”
刘良佐率领着五千兵马,向归德府进军。
他的兵马其实有两万多人,只是也觉得自己现在是我要自己的归德府,要是兵马倾巢而出的话,那未免是不给那新任的卫辉总兵梁赢面子了。
既然是去那商量事的,那自然有个商量的态度,自己把自己所部的兵马都拉过去你,在那梁赢的眼中,恐怕自己有挑衅、威胁之意了。
所以,只带五千兵马,一方面护卫自己到了归德的安全问题,一方面他也是向那新任的卫辉总兵示威,告诉他:自己这里随便一出就有五千兵马!
在刘良佐的部队,越来越靠近归德府城的时候,他便能看到,一堆堆的农民,在田地里忙活,刘良佐心想:现在还不是种植粮食的时期吧?
怎么都在地里?看起来就像是种粮食啊?
而间隙的还能看到一队对待穿着甲的士兵,因为在旁边,似乎再向农民们说着什么,似乎是教农民们种地。
笑话,农民们还用教种地?
刘良佐心中越发的有些蒙圈了,“这个梁赢到底搞得什么鬼?”
只是,刘良佐率领的大军一进入了归德府范围内,已经是被人发现了,他们的五千兵卒,一看好像来归德府不善复读样子。
而这时刘良佐正就在思虑着这些农民,这个时候,还能种什么粮食呢?
“轰隆隆”
这时候,一队对的脚步声响起,刘良佐被黄宪叫了一声,才算是清醒过来,只是他刚一惊醒来,就发现,自己的队伍不走了,五千人的兵马竟然不动了。
于是,刘良佐又看向四周,发现自己的部队并不是不想不动,而是被包围了,还是士兵,是被别人的士兵给包圆了。
“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们归德府来做什么?”这时那包圆的人群中,走出了一虎背熊腰的大汉,正是王之象。
“我也是一名总兵,我叫刘良佐,我以前是归德府总兵!”刘良佐当即下了马,排众而出,对王之象拱了拱手,笑着说道。
“刘良佐?”王之象皱眉道,“不认识!”
“你不是卫辉总兵梁赢吧?”刘良佐仍是一副笑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