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诸将皆纷纷请战。
梁赢扫视了一眼诸将,最后定格在了一位身上,待将军们请战声熄下后,梁赢方道:“刘将军,你火枪营,就负责第一波的战事吧。”
那位刘将军虎背熊腰,身板极为强壮,跟王之象有的一拼,这人不是别人,正就是昔日还在劳改农场劳改的卫辉巨寇刘十,不过如今已经是劳改完毕,洗心革面,被梁赢委以了重任。
刘十敬了个军礼,郑重说道:“遵命,大帅!”
……
“娘老子的,这些流民军,是作死了,碰上我们火枪营,算是他们惹火了阎王了!”刘十看到远处的流民军,潮水般的朝着自己的阵地这边冲过来。
待得快要到火枪营的射程范围内的时候,刘十喝了一声:“预备!”
唰,唰,唰……
火枪营的士兵皆站成一排,然后开始对着流民军进行着射击。
“砰!”“砰!”“砰砰砰砰!!”
“啊”“呃,”流民军当即死伤一片,但是流民军的人多,一批倒下,又一批上来,接着,没有出意外,又是同样的重复第一批人的结果。
“啊,对方是妖怪!”
“我还没看清,小十六就死了,对对,对方用的妖法!”
“对方会妖法啊,快跑啊!”
登时,面对着火枪营的燧发枪的攻势,流民军初时还能略冲锋、抵挡,但是死的人一多,再加上对火枪营那未知武器的畏惧,直觉的那是妖法,对方会妖术,于是流民军一阵大败。
而刘十不肯罢休。
“进攻!”他一挥指挥剑。
然后他的火枪营部队,便即正题向前开进,排成一条横队,边向前,边不停射击。
“啊!官军会妖术啊,快逃啊!”
火枪营前方射程范围内,已经不见一个流民军。
几万流民军只是不停的后撤,仓皇而逃。
直到流民军开始冲击自家军队,特别是刘芳亮的一万五千正蓄势待发的闯军老营。
“怎么回事?”刘芳亮在自己的阵地前,就看到流民军还没冲锋不到一会,就全线崩溃了,开始往后方逃来了。
“逃什么!”刘芳亮当即拽住一个往后方继续逃跑的一名流民军,大声喝问道。
“官、官军有妖术,会妖法,将军,您们也要快逃吧!”那被抓住的流民军当即惊恐说道。
“什么妖术?”刘芳亮手一松,那名流民军登记迅速朝着后方逃了过去,也不顾刘芳亮亲兵的威胁:“将军还没有放你走!”
但是再怎么威胁,也无用了。
而这时,刘芳亮又伸出手抓住了一个逃跑的流民军,大声喝问道:“什么妖术?”
“将、将军,官军有妖术!”那流民军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
又是有妖术!?
刘芳亮心中一阵大怒,但另外就是觉得这事很蹊跷,什么东西会被认为是妖术?
他这么想着,但是他没有失望,不一会,他就看到了那所谓的妖术。
刘十率领着火枪营,一路杀来,简直不要太顺利。
刘十甚至都想,“这流民军也太不堪一战了吧?”
其实,也不是流民军不堪一战,而委实是梁赢的火枪营太过强大,毕竟一方是冷兵器,一方是热武器,这用现代话来说,这就是降维打击啊,它们相差一个时代的。
刘十率领着四百火枪营,没有一人死伤,而流民军已经彻底的乱套了,像放羊一样,逃的说漫山遍野的。
终于,刘芳亮目睹了,妖术——也就是火枪,即燧发枪的威力。
“时间还有如此武器,真乃不可思议!”刘芳亮到底是闯军统兵大将,还是很有眼力的,他看到,那根本不是什么妖术,应该是一种新型的火铳。
刘芳亮知道自己这时不可力敌,于是终于正式下令,不让自己的闯军老营兵卒,去冒那个险,去进攻了。
刘芳亮当即下令道:“传令下去,全军撤往中牟县城。”
“遵命!”那亲卫当即单膝跪地,应命道,随即赶快去传令了。
直到刘芳亮逃到了中牟县城,他的一万五千老营兵,也没有损失,这时他只是紧闭城门,并下令时刻注意北门这边,看官军是否会攻城。
至于刘芳亮手下的那些流民军,却是像赶鸭子似的,有的确实运气好,进了城,有的就只能四下漫野的跑,根本也进不了县城,因为刘芳亮率领一万五千老营一回城,便即下令关闭城门。
一点是都不在乎那些流民军的死伤。
刘十率领的火枪营,在抵达了中牟县城的北门郊外不久,便宣即撤兵,因为他们并不擅长攻城池。
于是,刘十返回了青林镇,向梁赢报捷。
梁赢夸了一番刘十,随后对诸将道:“知道我为什么让刘十的火枪营,跟闯军打吗?”
诸将都显得若有所思的表情,但是并没有谁回答,因为梁赢接下来又说道:“我给闯王李自成写了一封信,信上的内容大家也知道,就是希望做倒卖粮食的生意。”
“若是李自成直接同意了下来,我会觉得会小心点。”
“因为,他如果直接同意了,说明他会暗中想着办法在跟我们动手;”
“毕竟我们谁都不了解谁,就这么轻易相信我,自然会让我很不安。”
“但是他既然,二话不说,就派人跟我打了一仗,这一仗其实就是相互之间试下对方的深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