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椅软?
您这刚骑上就变硬座了。
再坐一会儿还不得成插座?
李善忖掐住春丽白腰带用力推开姜青鲤,躬身喘起粗气。
今天的运动量实在太大,意志力下降不少,万一插座真通上电,估计立马短路。
姜青鲤也不生气,原地转个圈子扬飞蓝色旗袍,娇笑道:
“好看吗?”
李善忖仔细打量一番,实话实说:
“看是好看,就是不太像。”
“哪里不像?腕刺戴了,春丽头也梳了啊。”
姜青鲤摸着头上两个啾啾疑惑半天,低头才恍然大悟道:
“原来是旗袍太小,刚才费了好大劲才套进去。”
李善忖背靠电竞椅目不斜视,正色道:
“不是,你没穿练功裤。”
“哼,卖家忘发了,待会儿打差评!”
姜青鲤用力往下拉拉旗袍,递上哈苏娇笑道:
“拍吧。”
李善忖无奈起身,接过哈苏6400差点没砸地上。
4斤多的单反平常拎在手里轻飘飘的,可今天就像捧着个实心大砖头。拖着虚弱身体跟着姜青鲤堂前屋后拍完三百多张,半条老命差点没了。
拍照必须选好角度,人要美,还要保证没穿练功裤的春丽不走光。
偏偏蓝色旗袍小了一号,出来的照片曝光过度,白花花晃得人睁不开眼。
摄影好难入门啊。
我果然没有陈老师的天赋。
李善忖相当沮丧,颤抖双手把哈苏抬给一脸兴奋的姜青鲤。
“呜呜呜,三寸哥你水平怎么没一点进步啊。”
姜青鲤看完照片嘟起小嘴,委屈道:
“尽拍腿,还全是45度向上死亡角度,脸都被旗袍挡住了。”
李善忖摇头苦笑,转身就想跑路。
“想走?”
春丽一个投技把他抱摔上电竞椅,双腿一字马横架电竞椅扶手,低头冷笑:
“找不出一张好看的,再给我拍!”
李善忖用尽全力后仰脖子,才勉强避开逆时针扫过头顶的两条纤细小腿。
还没等松口气,马上被大腿传来的螺旋肉疼感刺激的打起摆子。
不行!
又变硬座了!
伸手想推姜青鲤后背,却见她突然起身下拉了拉蓝色旗袍。
一口气刚喘上来,她竟然又狠狠坐下。
嘶
李善忖像煮熟基围虾一样,痛得卷起身子,胸膛重重撞上前。
姜青鲤被冲了一个趔趄,脑袋差点碰到电脑大曲屏。
只见她揉着发红的耳根子,身子用力向后一顶,扭着春丽白腰带大声道:
“敢推我?躺下!”
李善忖应声就倒,瘫在电竞椅上无语望天,眼角含泪。
该死的徐小梅!
亏老子送你八百万一根的人参当零食吃。
竟然练得老子被一个小姑娘按在裙下,动都动不了。
三寸一生,不弱于人。
我能受得了这委屈?
李善忖强忍大腿根部传来的螺旋酥滑酸麻感,双手搭着电竞椅扶手拼命一撑。
“叫你别动!”
姜青鲤又起身狠狠坐下,给了硬座最沉重的打击。
李善忖崩溃了,瘫下后默默调低电竞椅靠背,闭眼接受插座即将通电的命运。
今天不是个好日……好日子啊。
这万一姜红鱼突然闯进来
不行,太刺激了!
李善忖赶紧把画面甩出脑海,准备求饶。
嘴刚张开,就听姜青鲤嘲笑道:
“三寸哥,你文章写得真好,就是这图配图技术太差了,我帮你改改。”
李善忖趁着她微微抬身,用尽残余力气滚下电竞椅,侧趴在实木地板上大口喘气。
姜青鲤看着地上坚实后背掩嘴轻笑,眼里失望一闪即逝,转头拿起鼠标。
半小时后。
李善忖岔开腿看完修改一新的图文,眼里露出疑惑神色。
这图的确修的漂亮,排版也流畅不少。
可这改过的文字,为何充满了煽动性?自己这么冷静的人,都恨不得马上冲进龙腾奥迪4店把车全砸了。
说出疑惑,姜青鲤骄傲抬起下巴:
“这算什么,群里那帮写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忽悠起人来才叫厉害呢。”
“你还写?”
李善忖眼睛一亮,道:
“我去给你打赏个白银盟当辛苦费。”
“不用啦”
姜青鲤耳朵微微一红,赶紧摇头笑道:
“这几天把电脑给我用就行,我笔记本配置不够,做渲染图很慢。”
李善忖点头同意。
反正还有卧室还有条道通往地下室,只要把变形金刚柜子锁好,让出书房也没什么。
李善忖把文章内容复制粘贴到两个网站草稿箱,点下发布前问道:
“这店可是你姐夫的,你也忍心下手?”
“哼,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姜青鲤摘下两个发箍散开啾啾头,拿红绳把头发扎成清爽高马尾,恨恨道:
“要不是他,我姐也不会守活”
李善忖一愣,嘴刚张开又闭上了。
姜青鲤赶紧推着他往外走,大声道:
“快出去,别打扰我设计思路!”
直到书房门砰一声关上,姜青鲤才心有余悸舒口气,轻轻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叫你多嘴,万一他们重新,呸呸。”
…
阳光灿烂的五一假期转眼过去两天,又下起了瓢泼大雨。
一道闪电突然划开遮天黑云,照亮龙腾大酒店顶层落地窗,露出里面并排站着的两个人影。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正是龙腾集团董事长和总经理。
田钩脸色发青眼圈乌黑,右眼皮不停猛跳,光溜溜脑袋日光灯都点不亮。
六猴子垂头丧气,竹竿一样的身子差点被除湿空调风吹倒。
楼下斜对面一辆吊车,冒着大雨把徐小梅巨幅广告牌从破旧老楼摘下。
十几个穿着雨衣的工人,小心翼翼把广告牌扶进一辆大卡车开走。
五六台挖掘机一拥而上,瞬间把破楼拆个七零八落。
田钩一拳砸在落地窗上,恨恨道:
“他妈的!”
五一还没过,对面十亩地要建成半公益健身房的流言,就传遍龙腾地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