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洪专家是关键科研人才，又是紧急情况，司机开车的时候手都在抖。

情急之下，刘父选择换人。

可是，其他会开车的，都不敢冒这个险。

“我来吧。”李牧走了下去，神级驾驶技能算是派用场了。

“你会开车？”刘父神情有些不敢相信。

“会。”

没有多余的话，李牧车单手握住方向盘，脚轰油门，车子如子弹飞射而出。

最高的速度，连开道车都追赶不！

眼疾手快，不论怎样的障碍物都能轻易化解。

重要的是，整辆车在这种速度下行驶，还能让车内保持平稳！

一时间，刘父对李牧刮目相看！

“好小子，车技不错啊！”刘父赞许说道。

“还行吧。”李牧淡笑道。

“老洪这次怕是不行了，后遗症太严重，当年炸山取矿，被铁片穿了肺部，碍于当时医疗条件差，所以一直没有取出来，谁能想到，一到冬天就发作，唉。”

记忆浮现脑海，刘父喃喃自语，感慨万千。

......

金陵第一野战医院。

建制尚未改革，它保留了抗倭年代的名字。

三层的老旧建筑，墙面刷的雪白，依稀残留着岁月的痕迹。

抢救室外，护士不断进出，手脚仓促！

刘父神情多了份惶恐，站在门外翘首盼望，嘴唇轻颤：“老洪是给科研立过大功的，是好专家，一定要全力抢救！”

“爸，洪伯一定会没事的。”刘允儿于心不忍，眼眶通红，安慰着父亲。

李牧坐在走廊长椅，看到这一幕不免动容，像他们从贫困年代走过来的老一辈，那份友谊恐怕不是小辈们所能理解的。

手术室内，医院最好的专家吴正中主刀，在打下麻醉剂后，迅速划开了洪专家的胸膛。

鲜血从肺腔薄膜喷射而出，术野能见度达到最低，隐隐能看到一颗心脏的跳动。

“情况比想象中糟糕，铁片从左瓣肺叶插入心脏末端，强行取出，势必造成大出血，但要是不取，同样危在旦夕，它对洪专家的生命影响已经到了垂危之地。”

吴正中不容考虑，拿起手术刀开始向肺部小心划动，已经能看到生锈的铁片。

“手术钳！”

年代久远，铁片和肌肉组织早就长在一起，稍有牵扯，便会引起剧烈痉挛。

刺啦！

噗呲！

弹片还没取出，鲜血便井喷而出，吴正中的眼镜和衣服瞬间浸透！

“吴主任，不能再取了！病人的心率已经跌到0.6了！”

心电仪旁护士大声道。

正常人心率在1.5下，0.6已经是极度恶劣的情况，稍有不慎，人就会死！

“我无能为力！”吴正中汗水大滴滚落，整个人如同石塑，看着大出血的情况手足无措，“去京都的话，时间也来不及了！”

“主任！心率跌至0.4！生命迹象逐渐消失！”

“啊！这，神仙也难救了！”

吴正中愣在原地，手术刀滑落手中，掉在台。

他掰开洪部长的眼皮，瞳孔迅速扩散，是临时前的征兆！

倏然，洪专家虚弱睁开了眼，嘴唇干裂，轻声的呼喊着：“李......李牧厂......长......”

“回光返照，要交代遗言了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