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淡冷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秦淮茹突然失去了支柱,整个人瘫软在了地,脑海一片空洞,自己就这样招了?
“他娘的!秦寡妇,你真的是太过分了!”
“这么多年来,乡亲们都知道你家难处,谁不帮衬你家?”
“可是现在,居然纵容儿子偷东西!”
“还偷厂长家的,简直是不可饶恕!”
“你说说,厂长对你们家怎么样?棒梗三个孩子功课不会,三大爷又解答不出来,还不是李厂长悉心教导?”
“那次许大茂丢鸡,邻居们谁不知道是棒梗偷的?最后谁给你打圆场?还不是李厂长?”
“你家五口人!没有白面馍!如果不是李厂长默许,你能从大食堂拿多余的粮食?”
“呸!白眼狼!吸血虫!简直是令人发指!”
无尽的白眼,嘲讽,愤怒!
如同疾风骤雨般砸向秦淮茹柔弱的躯体!
秦淮茹感觉世界仿佛变得虚幻,自己置身一片空洞苍茫的雪地,疾风骤虐,无依无靠!
在世界苍穹处,是无数张愤怒的脸,他们言语是刀剑,是铁骑,肆虐践踏着自己!
轰!山脉倒塌,映射而出死去男人的脸,他就这样看着,想要伸出手救救自己!
可,一块石头从人群中砸了过来,秦淮茹脑袋鲜血直流!
这,是四合院最真实的一面,李牧只是冷冷的看着秦淮茹。
旋即,秦淮茹如同发疯了一般冲向屋子,她拽着棒梗,手里拿着块表。
在还给李牧之后,秦淮茹拿起一根粗大的擀面杖,疯狂的打向棒梗。
“我让你偷东西!”
“我让你不学好!”
“你是个杂种!没爹的杂种!”
“以后还敢不敢了?娘打断你的腿!!”
秦淮茹泪流满面,手中的力道没有丝毫的松懈,她的心理防线几近崩溃!
她活的清楚,活的通透!
在这阿谀奉承世道,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院中,只有无限残忍的殴打,才能稍稍换取一丝同情!
“娘!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棒梗陷入到无比的恐惧中,他从没见自己的娘如此癫狂过!
他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往日和蔼的邻居们,此时全部换了一副冷漠的面孔。
“打就完事了?送到少管所!”
“不要在这演苦肉计了,秦寡妇,你这孩子就得让国家管管!”
“今天敢偷李厂长,明天就敢杀人放火!”
三大爷的眼镜燃烧着一片火焰,他面孔微微有些狰狞,以小学教员的身份,站在了道德制高点!
鼓动人群的情绪,给予棒梗最严厉的惩罚!
这一切都是为了讨好李牧,他是厂长!是人民、祖国的功臣!
未来,不可限量!
“别打了!”何雨柱一咬牙,实在看不下去,他前夺过秦淮茹的擀面杖,使劲丢在了地,“再打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