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颠了半个月,朱翠儿从一开始的雀跃,到后面的奄奄一息,命都是沿途小吃给的。早知道这次的旅途这么遥远,她就不来了!
“啥时候能到啊!车上坐着太不舒服了”马车不比轿车,木头做的轱辘不圆,一路摇摇晃晃,走的山路还有许多小石子,颠簸了一路。刚吃饱不能上车,不让非得吐不可。
“已经到福建了,明天就能到家了”贺孜察觉朱翠儿的疲惫,这一路对一个没出过远门的姑娘来说,的确磨人。让车夫停下马车歇息一会。
“嘿,大卫”朱翠儿下车和大卫打招呼“你有没有什么因吹斯汀的小玩意呀”朱翠儿知道西洋有许多小玩具。
大卫回车里找了找,拿出一个西洋镜给朱翠儿,“你看看这个”。
西洋镜就是万花筒,一只眼往里看去,里面有图案,前面的一扭,会变换新图案。
“万花筒,我小时候玩过这个”朱翠儿想起了小时候,隔壁奶奶给小胖买了一个万花筒,小胖有一天带去给小朋友玩,就不不见了。
贺孜听了这句话,皱了皱眉,西洋镜在这并不常见,寻常百姓也未必知道这东西。朱翠儿小时候去哪里看的呢?
“我们继续赶路吧,待会找个地方睡一觉,明天就可以到家了”贺孜把朱翠儿拉回车里,这几天朱翠儿一下车就去和大卫说话,两个人叽哩咕噜说洋文,贺孜只能听懂几个词,话也插不上。也不知道是朱翠儿没有认真教,还是自己没学懂。
“我都学了这么多天洋文,你们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贺孜智商直线下降。
“这,多学一段时间就能听懂了”朱翠儿的教学还停留在入门,贺孜只会几个简单的单词发音,完整的句子,只会说一句“ok!”
朱翠儿拿着西洋镜把弄,也不看窗外风景了,也不和贺孜说话,自顾玩着手里的玩意。贺孜故意念错单词,也没引起朱翠儿的反应。
“这西洋镜有那么好看吗?”贺孜看过西洋镜,里面除了不同的图案也没有有趣的东西了。
“好看啊,图案一直在变换”朱翠儿眯着一只眼,钻研里面到底有几种花色。将西洋镜递到贺孜眼睛“你看看,里面的图案好漂亮”。
“是挺漂亮的”贺孜以前怎么没发现西洋镜的图案这么漂亮。
终于到达福建,朱翠儿知道京城的的贺府就很气派,没想到贺家在福建的院子这么雅致。这么房子坐西朝东,外观呈十字形。房子远离闹市,到大门前还有一段小路,疏于打扫,石路上铺满了干枯的竹叶。推开大门进去,一眼看到一个天井,天井下有个小型的荷花池,福建的夏天来的比京城早,荷花有了开放的迹象。
“这房子,还挺别致”有种文人雅士居住的感觉了,朱翠儿深吸一口气。
“福建雨天多,房子的设计和京城不太一样”这是贺孜的私人庭院,贺家在城里的大院叔父都在,怕朱翠儿不自在,来了这。
“大卫呢?”到这的只有朱翠儿、贺孜、阿武三人。
“他回自己的住处了”大卫常年往来福建做生意,在福建购买了一处住宅。
“我们明天要去找他吗?”朱翠儿记得自己此次来福建是为了协助贺孜。
“明天,我们去海边”贺孜知道朱翠儿一直生活在京城,没有见过海,有这机会想带她去看看海。
“看海!好啊好啊”朱翠儿很喜欢去海边,海边拍出来的照片好看,还有很多大排档~
海边的风景不错,还可以去抓螃蟹,可以堆城堡,可以游泳。朱翠儿想想就开心。
海边。
“贺孜,你堆过城堡吗?”
“没有”贺孜从小养在府里,童年是没有沙子的。
“那你小时候都干嘛呀”
“儿时,爹娘会让哥哥姐姐陪我,带我写字,带我练功,带我骑马”
“骑马,我还没骑过马”马术课一节400块,朱翠儿可舍不得花这钱。
“待会我带你骑马回去?”
“可以啊”说完,贺孜给阿武打个手势,阿武驾着马车离开。
朱翠儿跑到海边想抓螃蟹,不知这这海还有涨潮,没留意就往深处走。一个浪花拍过,朱翠儿滑倒,呛了好几口水。朱翠儿学过蛙泳,浪花过去,游到了旁边的礁石上。
贺孜也被浪花扑了一下,起身回头发现朱翠儿没了身影。丢下手里的螃蟹,往朱翠儿刚在的方向寻找“朱翠儿”走几步喊一下“朱翠儿”海浪声太大,盖过了贺孜的声音。
“朱翠儿......”
“朱!翠!儿!”贺孜叫的没力气,也不见朱翠儿出来。不知朱翠儿会不会水,海边常年都有溺水的人。
朱翠儿坐在靠在礁石上,裙褂贴在腿上,头发散落。看着潮起潮落的大海,开始想家,想室友。沉溺在短暂的悲伤中,也忘记自己是和贺孜一块出来。朱翠儿在想,如果自己不会游泳,刚才大浪卷过,自己会不会死。还是又穿越到其他的地方。
“朱!翠!儿!你!在!哪呀!”声嘶力竭。
朱翠儿隐约听到了有人喊自己,想起自己是和贺孜一块来的,站起来,朝着贺孜摆手“我~在~这~”,声音被海浪声盖过。见贺孜没回复,往那走。身上的衣服都湿了,走路阻力变大。
贺孜无力坐在沙滩上,朱翠儿是不是溺水了,怎么办怎么办。贺孜不会水,不敢下水捞人。喊了许久,不见朱翠儿出现,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朱翠儿看到贺孜坐下,以为贺孜是累了,扶着腰过去“我,我在这”往贺孜边上坐。
贺孜往右看,两只眼睛红红的,“你去哪了”朱翠儿全身都湿了,头发也在水里浸泡的乱七八糟。
“我刚被一个浪花一扑”说着还用手比划上“滑倒了,在那的礁石上卸了一会”贺孜看朱翠儿手指的礁石,足够遮掩住一个人。“你眼睛咋这么红?你该不会以为我不见了,哭了?”朱翠儿一语中的。
贺孜撇过头不看朱翠儿,“风太大,进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