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幼生期啊,这样的压迫力,怎么可能?我……我早该知道的,鞍马彦这小子是个怪物,他的伊度也是个奇行种……”
他此时脑海中已经完全没有了和眼前之人抗衡的想法,大吼一声:“快走!”
整个人化作流光注入到他的伊度的身体中,那伊度全身七窍如高压锅一般喷出大量蒸汽,嗤的一声向远方飞去。
这是鞍马建一燃烧了灵体,与伊度彻底融合,是他赌上了一切,绝境求生的最终之术。
“想要逃走吗?”
绯淡漠地望着融合之后的伊度不断远去的身影,嘴角微微勾起:“在人家的胃里,尔等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快一点,再快一点!”
飞行中,伊度的意识里还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地催促着。
“别吵了,老东西!”
伊度受不了他的催促,愤怒地嘶吼,但是很快,他就顾不上这些。
停下了无谓的遁逃,伊度整个人停在了半空中,望向四周,眼神里充满了绝望:“我们究竟在什么地方?”
伴着雪花的寒风变成了带着暖意的腥风,伊度却感觉整个人越来越寒冷,周围的山峦,天空中的云彩都化作诡异布满血管的肉壁。
“我们究竟在什么地方啊?”
它又喃喃念叨了一句,整个人消失在四面八方挤压过来的肉壁之中。
……
鞍马彦缓缓走到鞍马建一伏在桌案上的躯体边,伸出一根手指在鞍马建一的后颈上感应了一下,露出颇为意外的神情。
“居然还有微弱的脉搏,还没死?”
“可是已经无法致幻了,怎么回事呢?”
他有些疑惑,皱眉猜想着:“该不会是类似那种脑死亡的情况吧。”
“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类似于加藤断那种施展了灵化之术后留下的身体,看似还有生机,但是灵魂已失,已经不可能醒来了。”
“保险起见,果然还是应该将他的躯体的生机也完全扼杀才好。”
鞍马彦想到这里,右手缓缓抽出腰间挂着的短刀,同时又有些犹豫:“但是这样,伤口未免太明显了,应该会被坐实为凶杀案。作为最近接触过鞍马建一的人,我很难不被村子注意到啊。”
他望着鞍马建一的躯体良久,衡量利弊之后,便放弃了在这躯体上再插上一刀的打算。
“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已死之人露出马脚,这具躯体本就没有多少生机,失去灵魂之后更是坚持不了多久,根本不必管他。”
他扶了扶眼镜,将短刀插进刀鞘后,转身向外边走去。
“族长大人,你的死法,便定义为寿终正寝,如何?”
……
鞍马彩子是一个嫁到鞍马家的平民妇女。
她年轻之时,也勉强算是个貌美女子,不过经过多年辛苦劳作,岁月侵蚀,现年四十多岁的她,那点美貌早已经荡然无存了。
她的丈夫虽然有忍者的才能,却也平平无奇。多年修行积累下来,还是一个普通的中忍。
不过丈夫能在惨烈的战争中幸存下来,一家人能够平平安安、团团圆圆地生活在一起,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平日里,鞍马彩子便在族长家,当个长工,做些扫地抹桌的粗活,来赚取一些薪酬。
这天,她正在庭院中专心扫着落叶,却见老族长拄着拐杖,自屋内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