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从后车镜中看了眼盛年,对陈叔道:“这是去别墅区。”
陈叔听清楚了,无奈道:“陈叔住老房子就行了,那么年轻人跟我这老不死的住一起不合适的。”
盛年皱眉,黑褐色的瞳眸看着陈叔,须臾似妥协道:“陈叔在别墅区有房子。”
盛年搬到别墅区的时候,陈叔一家就住在那里,后来还成了邻居。
陈叔脸上堆起了笑,“那房子我早些年头不就已经卖掉了吗,你记岔了。”
早些年时公司经营的好,有那个能力,到后来公司破产了,他身体有多有不适,在加是阿浮要去京城读书,放着一个大房子也是摆设,就把给卖了。
盛年嘴里咬着棒棒糖,橘子味的。
盛年不在意的看向窗边,眼里泛着阳光带来的光泽,“没卖成,别墅还在。”
陈叔这下真愣了,“怎么会没有卖成呢?那那些医药费……”
陈叔之前卖房子的时候是交个盛年去办的,怎么会没有卖成呢?
他在医院用的钱可不少。
那时候盛年家里的公司状态也不好……
咔嚓咔嚓的。
盛年将糖咬碎,手里拿着柄转了转,“没人买,所以没卖成。
陈叔就在那里住下吧,我也住那,你不是想陈浮哥嘛,那过阵子我带你去京城玩玩,随便见见他。”
这孩子。
陈叔看了眼如今出落的亭亭玉立的盛年,叹了口气,“去吧去吧。”
到了别墅区,盛年将当时陈叔给他的几串钥匙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陈叔的别墅就在盛年隔壁,刚开门,盛寤就从隔壁别墅出来了,看到陈叔有些意外。
身形消瘦,面部轮廓萧条明显。
可以称的上‘瘦骨如柴’。
盛寤拧眉走过去,接过盛年手上的行李,看向陈叔,笑,“怎么也不见陈婶他们?”
盛寤走了3年,期间并没有收到来自陵城的任何消息。
到回来的时候从才知道,原来陈叔的公司在他走的那年就经营不销。
陈叔反应有些一滞,嘴里念着什么。
盛寤没有听清楚,盛年搀了搀陈叔的手臂走上台阶,陈叔才敛了敛神道:“她们啊,去玩了……”
盛寤听到点了点头,将陈叔的行李拿进了屋里。
陈叔缓缓的走进别墅,在门边站了会,嘴里一直不停的叹着气,有些难以言说的凄凉与寡淡。
屋内的一物一件还保留着当年的模样,墙上贴着好几张奖状,红彤彤的。
上面分别是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陈浮,另一个是陈橙。
屋内很干净,是人打扫过的。
陈叔有些撑不住的扶着墙面,有盛年的搀扶才没有软腿倒下去。
陈叔不动,盛年也跟着站在了旁边。
陈叔摸了把脸,“走、走,进去坐。”
又对忙活的盛寤道:“阿寤也过来坐,陈叔给你们冲茶喝,你们以前饭后不就最喜欢来陈叔这里喝茶吗,来,陈叔再给你们冲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