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彦东愤然起身道:“那就请回吧!”
路大正亦随声附和道:“实在对不住您了!”
果真起身的乔某呵呵笑道:“看各位一个个老江湖似的,怎如此沉不住气,我真是白跑一趟了。”
本被奚落的人反倒奚落起他人来了,且个个大了他不止一轮,这气受的还只能往回憋。王彦东气哼哼地往外便走,被路大正一声“且慢”叫住。
“老同学,别忙着怄气,这位老弟似乎话里有话呀!”
王彦东转身盯住乔某,眼光里满是不信任。
乔某扑哧一声轻笑,睨着他说:“义愤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怄气亦是智穷之举。你或许过于拘泥于案子本身,职业病没得治,也或许你我各自的立场不同,看问题的深度和广度也不尽相同……”
路大正陪着笑脸说:“老弟就别在老哥们面前拽文了,有啥高招快快请讲,急死个人了!”
听他这么一说,张宗辉的精神头立刻来了,忙恭维道:“你是大地方来的人,看问题的角度自然高过我等,就别端着了,算我求求你了。”
乔某微微一笑道:“如果各位不急在一时的话,其实办法还是有的,但有点儿笨。”他伸手在茶杯里蘸了水,龙飞凤舞在桌面上写下三个字。
另三位脑袋挤着脑袋一看,张宗辉质疑道:“如果他突然歇菜了呢?”
路大正说:“有些事是会令人上瘾的……”
眼里异彩迭闪的王彦东照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说:“你以为是鸦片吗啡呀。这完全源自一种刻骨仇恨,是他杀人的根基。他的这些仇人一日不除,他的报复行为就不会终止。虽然办法的确是笨了些,但可行,一年的耐心而已。”
“所以,”乔某面色冷峻地死“盯”了路大正和张宗辉一眼,“从即日起,路局长,张探员,你们就将这个案子仍旧当悬案挂起,不是已经挂了十多年了吗?不差这一年。但我乔某必须强调一点,刚才所议之事在黄安地带仅限于二位范围,知否?”
张宗辉忙举手发誓道:“请你相信,我以我项上脑袋担保,决不对外泄露一个字。这个案子我跟了这么多年,比任何一个人都盼着缉拿凶犯。”
而路大正则戳着自己的胸口说:“我以我的人格和良知做保。”
却没料到乔某用一种谐谑的口吻回应了他俩说:“别搞得我好像要你们的命似的。其实,关我何事。”
王彦东从侧面看着他,终于明白范轩杰为何如此器重于他的深层原因了,不仅仅简单是脑袋瓜聪明的事。</n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