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轩杰哈哈一笑说,这就对了,挂了电话。在楼下,他遇上边江,找他要了吉普车的钥匙,开上便走。
鑫鑫茶馆。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之后,一个热烈的拥抱。极地虎简单扼要向范轩杰汇报了目前的情况。他断言,“独臂人”就是在江达轮上被乔某一斧头劈去右臂的高桥正雄,且现已潜入他母亲的江夏老家。
范轩杰截断他的话,说自己的情报表明,这个独臂人目前尚在宜昌。极地虎说那是个假的。范轩杰不信。极地虎告诉他,是否真假明日自见分晓,但当下必须信他的。范轩杰说,既然这样,我的人也已抵达江夏。极地虎欣然笑道,那你是看破了我和高桥之间所玩的那套虚虚实实的把戏啰。范轩杰指着自己的眼睛开玩笑说,他有一对法眼,已针对性地拿出了一整套万全之策,请“高桥君”入瓮。
既然范轩杰窥破了自己和高桥之间几乎所有的障眼法和心理战,极地虎没有理由不信他,却万没想到他的所谓万全之策会置自己于万劫不复之地,最终仍是输给了高桥。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令所有人匪夷所思的状况出现了:庆子手里的枪竟然无端端掉落在了地上,而她本人则双臂无力下垂,一脸的惊骇之色,向苏姑娘的“侄儿”怒目而视。
“你是……乔某?!”
撤下伪装的“侄儿”笑眯眯地走到她和高桥之间:“鄙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正是乔某。”
庆子怒吼一声“还我夫君的命来”向乔某合身扑去。乔某反手一记天灵指将她阻于当地,讥诮她道:“刚才既然怀疑上了,就应该有所防备。真是记吃不记打,忘了古德寺自戕不成的教训了?”
高桥瞅空朝庆子遗落在地上的那只枪扑去,乔某的一只脚踏上了他的手。
“高桥君,这样做还有意义吗?认输吧你!你的义肢做得挺不错的,还能干活。不过,一个右手戴手套干活的厨子我倒还从没见过。”刚才在厨房,假扮厨子的高桥右手戴了只手套,让乔某心里有了底。
在满堂的喝彩声中,范轩杰捶了乔某重重一拳,赞道:“小子,我就没看错你。”
而极地虎则伸手与乔某击了个掌,大赞道:“兄弟,谢了!”
范轩杰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副手铐将高桥和伊能庆子铐在了一起,旋即摸出一台微型报话机,欲呼唤外围的人过来把高桥带走。
蓦地,“叭叭叭”一通乱枪响起,乔某正欲往外冲去,一辆吉普车嘎吱一声怪叫刹停在大院门口。
极地虎露出一副无奈的笑容说:“应该是我的那位疯丫头来了。”
说话间,从大门外冲进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来,直奔到极地虎的身前,一副惊喜状道:“你赢了?”
神情淡定的极地虎向她伸出双手,她一下扑在了他的身上。极地虎抱起她转着圈,却被他母亲的一声轻咳给咳醒了,慌忙把她放到地上,毕恭毕敬对母亲道:“娘,她就是您未来的儿媳花儿。”
未料他母亲却轻叱道,好难听的一个名儿。
栀子花的一张脸霎时涨得绯红。范轩杰走上前来对苏姑娘说:“她另有一个名儿,栀子花,好听不?”
急得栀子花大叫一声:“人家有个正儿八经的名儿好不啦……”
满屋的人瞧着她那副生怕苏姑娘不认她这个儿媳妇的急赤白脸的样儿,俱都“哈哈哈,咯咯咯,吃吃吃”的大笑起来。</n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