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要怎么说呢?云昊也是云里雾里,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这样了,现在父亲问起来,他也是不知所措。
“爹,我也不大清楚,反正是遇到了一个机缘,当时我也处于昏迷,个中细节也难以完全解释清楚。”
听了云昊的话,云天没有过多追问,机缘这种事,不好说。可能也是天意吧,如果知道太多,反而对云昊不好,不如随缘,看他以后的造化了。
“只要没有对你造成伤害,一切都好,若是它另有所图,你就随时告诉爹,爹再去想办法!”
这些话也就是说说而已,刚才只是一个眼神,自己就差点身陷囹圄,难以把控,当真出现状况,自己估计毫无招架之力,比那什么离禄武院的任飞不知强了多少。
云昊拉住父母的手:“爹娘,放心,我已经长大了,能分辨好与坏,如果宿命如此,我们何不顺其自然?说不定,这真的是上天赐予我的,应该识时务。”
温月英轻轻一笑:“你们说得我都不懂,只要昊儿你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好,其他的我都不管,什么正邪之分,好坏之别,我只想我的儿子安然无恙。”
三人相视一笑,暖暖的爱意填满了整个房间。
“对了,爹,娘,此事绝不能让外人知道,等到我有能力保护我,保护你们,才可说出去。”
云天点了点头,想想自己年轻之时,也曾和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去寻求机缘,大家一路上互帮互助,从不认识到认识,再到成为好朋友,仅仅只有几天时间,他原以为这是一件美好的事。等到机遇真正的出现,大家便各自撕开了面具,一个个面目狰狞,为了各式各样的宝物,尽情厮杀,人命如草菅,人性,情感,真理公义荡然无存,这就是现实。
为了能让云易山进入武院修行,即使是自己的亲哥哥不惜联合外人,肆意践踏云昊的生命,如果真的被知道机遇之事,估计他们一家三口连洛城都出不去。这种狠劲,当真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云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昊儿,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这个问题难不倒他,他早已计划好,等自己修为到黄阕境中期,就去离禄武院,筑基丹没有吃,也没有参与正式的入门仪式,但是他比云易山强,如果离禄武院这一点都不认同的话,那就没必要再去。而他重见光明,确实是意料之外,只好不坏。
“爹,我想去离禄武院!”
“什么?”云天万万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这么深的执念,本来属于他的名额,被云剑捣鬼夺去了,他已经不指望去武院了,哪知道云昊会这么做,但是看到孩子的坚定的表情,肯定是早都决定好的。
“爹,别担心!我不是去找事的,我只是想把我曾经失去的,亲手夺回来!”云昊这么说,就是怕自己的父亲误会,以为眼睛的事还一心仇恨,其实他知道任飞在里面做执事,也不知道地位高低,不过想必离禄武院不会那么草率,放弃任何一个优秀的栋梁之才。
温月英没了主见,望着云天,希望能商议一下,没想到云天点头了。以前,云昊双目失明,可以考虑把孩子带在身边,现在他全然恢复,又偶得机缘,资质又好,是不该把孩子束缚在身边,男子汉就应该有担当。
云昊看到父亲点头答应,只是微微一笑,能做出这个决定,父亲肯定下了痛心。他在心里说道:“爹娘,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任飞,当初你仗着自己修为高,挖我双眼,没想到我会偏向虎山行,你就看看到底我云昊是不是软柿子!”
当天晚上,云昊连夜修炼,争取让自己的修为更加稳固。
他关上门,熄了灯,等到父母都已熟睡,便起身修炼。他很想知道,白天父亲到底在他眼里看到了什么?他闭上双眼,泣血泪随着全身游走的真气,也运作起来。云昊感觉的到,第一式伤心之气的第一重已经练至大成。随时都可能修炼第二重,不过,他不急。
奇怪,在经脉中演练了一遍伤心之气,为何自己眼睛没有再流泪?莫非是这双眼睛有古怪?他睁开眼,停止修炼,太阳穴所在的地方也不疼了,致使他真气运行起来畅通无阻。要是以后每次使出泣血泪之时,自己不会流泪那该多好啊!其实他对这套功法,了解很浅。
总之,这双眼睛给自己带来非常多的好处,想到这以后就是他的了,便开心一笑。当日离开洞府时,心里对那位不知名的前辈还有点小埋怨,什么宝贝都没留下,如今一想,是他自己无能,修为不济,才闹出笑话。
“是弟子无能,若有轻视之意,还望前辈莫怪!”云昊小声自语道。
他去找了一面镜子,他看到镜子里的那双眼睛,没有什么不同啊?与自己之前的没什么区别,为什么父亲脸上会浮现出惊恐异样?
云昊觉得不如先试一试,刚才只是在经脉中催动泣血泪,现在动真格,实战进行。只见真气流于体外,他双目紧闭,神采奕奕,慢慢举起双手,双掌向上,到了胸口部位,他猛地睁开双眼,双掌齐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碾碎了前面的空间,消失在虚空中。还好自己收敛了力量,否则房门都会炸裂。
他坐下来,伤心之气的威力确实强大了,不运功是看不出来的,还有这样的好事。很多人因为修为高的缘故,去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不得不整天想办法压制修为甚至功法,煞费苦心,没想到他竟然无师自通。
在那股力量当中,他似乎看到了一丝黑色,像是穿梭在深邃虚空中一颗星辰。只是一瞬而过,他不敢肯定,眼花也说不定呢。
次日,云昊整理了东西,离开了家门,云天没有流露出多少伤感,反而是温月英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