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虫之马的存在，会让舆论替天勤叫冤，反而不会再硬揪着整个公司不放。

唐誉又去查新实钢管公司，找出了塞钱给袁斌的人，这人是新实钢管的业务经理，叫洪国明。

查出确凿的证据，证明洪国明收买了袁斌，让袁斌省去验收这环节，好以假乱真，用不合格品代替合格品，在从中牟利的事实。

以为这就能以商业行贿和受贿的罪名扣押洪国明和袁斌，演唱会舞台倒塌的事情也能告一段落。

谁知，钢管这环节还有问题。

洪国明交代了他的犯罪事实，但一再强调，他让袁斌购进的钢管虽然有问题，可那只是在好的合格的钢管里参杂进一些滞销的次品。

而绝对没有把合格的钢管扣下来，换上劣质钢管。

他不过是想解决次品带来的亏损，他这么干已经好几个月，差不多已经处理了所有次品，这次卖给天勤的绝对是新实钢管公司验收合格没有一点问题的全新钢管。

就算袁斌这次不照老样子，不给他们新实公司特殊待遇，进行现场验收，也是质量合格没问题。

所以洪国明也喊冤，明明天勤这批钢管都是正品，怎么被查出来是不合格品，他也很奇怪。

洪国明说他没有换过钢管批次，可演唱会舞台搭建的钢管出事后被检验，是很劣质的钢管材料没错。

从合格品变成劣质品，不是洪国明换得，又是谁？

是洪国明见事态严重，咬死牙关否认跟自己有关系，好逃脱更严重的刑法。

还是真的有那么一个人，瞒着所有人，把钢管调包了？

洪国明还说，这次送货，钢管是他亲眼监督着装货。

所以要想换掉他们的钢管，也就只能在出货的过程中，警察应该去查查运货员。

然后唐誉就去找了新实钢管公司的运货员王安，王安一见到警察，害怕地全部招认。

原来他在运货那天，路过跟新实钢管公司一样是经营钢管材料的另一家公司，铁化建材公司。

到了他毛司仓库门口，车子突然报废。

但他赶着运货，很着急，这时候遇到了以前也是新实钢管公司的员工，后来被辞退了铁化建材的前同事。

那个人现在在铁化建材也还做运货员，叫高洋，王安过去跟高洋经常一起运货。

高洋见王安车子坏了，又赶着运货，就提出来可以把货搬到他现在在开的铁化建材的运货车上，把车子借王安去送货。

而搬货换车的过程，王安讲他被高洋拉去谈了些私事，没有在场盯着，是由高洋的其他同事帮忙换的钢管，当时王安没觉有什么不对劲。

后来运送给演唱会搭建舞台的钢管出了事，王安才惊出一身冷汗，在不安中终于意识到问题出在他这里。

发现了问题，但害怕跟警察自首，抱着侥幸心理，也许警察不会找上门。

所以这么多天过去了，也没有主动去捅出这件事，可警察还是来了，知道瞒不过去，才坦白了事情经过。

王安告诉唐誉，一定是高洋动了手脚，不干他的事。

“后面还有更稀奇的，你知道那个高洋是谁吗？”唐誉把整个经过说了一遍，口干又喝掉一瓶矿泉水。

“是谁？”唐誉要来点悬念，纪蜜配合着问。

“听好了，是死者谢艳秋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