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探得两个月前,安修君曾独自前去剿匪,正是当初老朽探得的魂泗玉佩之处,君上试想,以安修君的为人,为不远千里去岭泽郡剿匪,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况刚才老朽试探之时,安修君虽面上疑难,但眼底却有闪动,似不太担心这玉佩之事。”老者慢慢说道。
宗离似乎还想说什么,老者却突然站起身。
“君上,集齐这五枚玉佩,加上老朽在您身上留下的圣女残留的魂魄,君上放心,老朽有成把握唤醒殿下”老者神情激动,筹谋了许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他怎么能不激动。
宗离沉默不语,手中的青色玉杯依旧在手指间,只有在老者说出圣女殿下四个字时,微微一颤,眼底氤氲如星辰深邃。
她要醒了么?等了十年,终于要醒了么?可为什么除了激动,却有一丝丝的胆怯。
她会是什么性格?喜欢什么或不喜欢什么,会不会嫌弃他将这大荆管理得不够好,还是会嫌弃
是啊,他功高盖主,他这些年坐上了权力的顶端,注定会承受她的怀疑,她的顾忌,到时候
“君上”
男子低眉。
“澄阳君那里如何?”宗离开口,如今担心这些做什么,有什么事比救她更重要,总归是要醒来的,总归是要被嫌弃,那就在她未醒之时多做一些吧。
宗叱被他养的太娇纵,这些年也做了不少的坏事,手上不干净,还是跟着他一道走吧,至于宗宣,倒是实实在在掌着大荆的军队,那些功劳都是死里逃生换来的,她应该不计嫌弃他。
至于另外一个
宗离突然一笑,他在想什么,到时候又哪是他们能够做主的,何去何从还不是她说了算,是否会给自己一条退路,也得看自己是不是足够幸运。
不过,那一个倒是幸运,也有着过人的医术,单凭这一点
宗离忍不住又想,只听到耳边孤老的话慢慢传来。
“君上放心,澄阳君的那枚玉佩,两日内一定到手,到时候我们身上已经有了四枚玉佩,就只剩下安修君这里遗失的那一枚”
“孤老如此肯定当初那神秘女子身上掉落的玉佩就是金花王族那一块?”宗离再次开口,不知为何,最近总是无缘无故想起那个女子,那个临死之前给了他一道又一道惊喜的女子。
“不错,老朽猜测那女子应该是金花后族之人,毕竟金花王族之人最为诡异,不过好在已经死了。”孤老说着,眼底闪过冷意。
澄阳君的车马一刻不停,朝着芾都的方向而去,眼看过了耕山之地,一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接连赶路已经十分疲惫,在官道一侧随意支起的帐篷,准备匆匆休息几个时辰便继续赶路。
不到半夜,寒意分外重,就连看守的侍卫也生出了一丝的疲惫,正是松懈之际,一道似乎有意无意地寒气犹如在黑暗中活了起来,不等澄阳君等人有任何反应,直接侵入。
“谁”最为警觉的侍卫刚张开口,跟着人已经慢慢地软了下去,那在睡梦中的众人直接已经没了知觉。
说是没了知觉,澄阳君却恍如到了一个十分真实的梦境之中,那梦境之中一片黑暗,却突然有一个声音传出。
“澄阳君”
“谁”澄阳君立刻仓皇四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