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肥胖的身体压在一个白腻妖娆身躯上,正是一支梨树压海棠,肥胖身体胡乱抖动,嘴里狼叫不已,正到兴头上,随时会一泻千里之时。
“啊”
“敌袭!敌袭”
帐外突然杀声四起,吓得刘胖子胯下青龙瞬间成了鼻涕虫。
“怎么回事?”
李撒德不是三岁孩子,大小战事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在第一声惨叫声传出,他就跳下床榻,赤裸着肥胖的身体,三步两步跑到桌案前一把拿起战刀,胯下的鼻涕虫吊在下面乱甩。
一张血污的毛胡脸闯了进来,丝毫不在意李撒德赤裸着身体和裹着锦被缩成一团的马寡妇。
“大人,是那些小杂虫作乱,不过不用担心,咱们的人马很快就能杀过来!”
李撒德听到不是秃顶蛮杀过来,而是一群小杂鱼,紧张的神情放松了下来,恶狠狠看了一眼马寡妇骂道“还真他娘地克夫娘们,这骚娘们送给你了!”
白老虎心里直骂娘,“你娘地,刚刚还说克夫,这转眼就要送给老子,是不是也想把老子克死?”
想归想,他白老虎却不敢说。
李撒德抓起衣物胡乱穿了起来,嘴里说道“命令孙豹速速救援,晚了,老子砍了他的狗头!”
帐外却跟他们想的不一样,三百老虎军很是悍勇,可他们是被那些旅帅偷袭的,第一波攻击就死伤了好几十,人数数倍的各军,手里同样悍勇士卒不少,又都深恨平卢军临阵逃脱,造成他们父子兄弟死伤无数,这杀起来尤为悍勇。
李撒德和白老虎刚刚走出帐篷,白虎军死伤过半,被压缩到帐篷周围,外面漆黑的夜色中,无数火把在周围晃动,看到这一幕,李撒德镇定的表情没了,恐惧之色溢于言表。
“老虎,带着兄弟冲出去!”
这个时候,白老虎也急了,李撒德话语还未说完,白老虎已经大吼。
“白狼,跟着老子杀出去!”
“杀!”
整片战场一片狼藉,厮杀不断,不断有人中刀落地,惨叫声、厮杀声传出数里。
李思钰听着身后传来喊杀生,回身看了看几里地外火光漫天,紧了紧手中马槊,身后数万人马把黑袍营团团围住。
客官可能会疑惑,这辽西军加在一起不过两千兵马,何曾有数万兵马?
这就是李思钰高明之处了。
跟随军队撤离关外百姓有十数万之多,别人嫌弃这些人浪费粮食,不愿收留,除非身强力壮的才要。这些人口别人不要,李思钰却需要,让手下去组织这些人,帮助他们离开这个混乱的地方,自然这些百姓也成了李思钰的囊中之物。
身无分文的百姓一路后撤,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平卢军欺负过,仅有的粮食也被抢走,这些百姓早就想跟平卢军干架了,只不过平卢军凶悍,百姓手里又没刀子,不得不忍着。
现在所有人都打平卢军,这些百姓一听到自己的队长说要干趴下刘胖子,自然都跟着过来了,没有刀子,那就用棍子、石头!
黑袍军发现数万人围困他们,也是骚动起来,可是孙豹现在正在马仲安那里吐血呢,哪里能够指挥他们抵抗?
黑袍军司马金大中打马出阵,对着李思钰大喝。
“李旅帅,你们辽西军素来与我平卢军井水不犯河水,李旅帅统兵前来是何意?”
李思钰打马向前,大喝一声。
“李胖子作恶多端、坑害无数将士身死敌手,金将军,本将不想与你们黑袍军厮杀,谁都有妻儿家只要你们老老实实待在军营,天亮后,本将自会离开!”
“若是金将军非得来个鱼死破,那就别怪兄弟们心狠手辣!”
金大中犹豫起来,若是硬拼肯定不死也差不多了,可要是
身边亲信小声说道“将军,李大人现在还生死未卜,若是咱们不支援,李大人怪罪下来可怎好?”
另一人拉了一把这人训斥道“将军可莫听他的,白虎军是很厉害,可白老虎就那么几个人,纵然不死也残了,咱们人多,刘大人纵然责怪也没法子,何况李大人能不能活下来还难说呢,不如就等等。”
金大中点了点头,认为这话比较稳妥些,与数万人厮杀,赢了也无力支援李撒德,还不如等等,等情况明了后再说。
就在金大中犹豫后,有所决定时,李撒德那里传来震天厮杀声,看着漫天火光,金大中神色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对着李思钰拱了拱手,退回阵内严防死守。
看着黑袍军动作,李思钰笑了,他知道他赢了!
“莽山,带着五百义从去杀了李胖子,人头送过来!”
“莽山听命!”
“亦部儿郎,随老子砍了李贼的狗头,为族长报仇!”
莽山抱拳领命,纵马带走五百义从向着身后杀了过去。
白老虎的确凶悍,凭借百骑竟然突围而出,三里地不远,只要冲了出去,回大营很轻松,可是才刚冲了出来的白老虎和李撒德,刚要松一口气,又一头撞进了五百义从军当中。
这五百义从军跟那些联合的杂军不同,他们的少族长被刘胖子坑的一死一伤,伤的那个还半死不活,能不能活下来还要看老天爷的意思。这种仇恨让义从军爆发出更强的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