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安这波征召的操作，让程凡始料未及，现在城里是军管状态，而且现行制度是义务兵制度，每一名公民都有服兵役的义务，他当然也不例外，但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他要去上大学，他才十八岁，真的要这么早吗？

程凡端着水杯没有说话，眼神里充斥着疑惑，他还没有到不得不服兵役的时间，而且他的高考分数就摆在那里，是谁下了这样的一个命令？

刘长安自然看得到程凡的疑问，他左右看了看，坐在了木质凳子上，靠在了椅子之上。组织着话语，在思考如何给程凡解释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虽然与程凡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他的性格，刘长安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打死他也无济于事。

一个很有原则而且坚守自己想法的人。这种人很擅长钻牛角尖，一旦处理不好，甚至可能适得其反。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征召你的命令是从上面直接下达的，不是先锋军团从中作梗，金处长你还记得吗？那个莫名其妙自杀的人。他的死跟你没有关系，或者说，你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先锋军团还没那么没品。用这种方法找你的麻烦。”

“而且那群大头兵，也没这么多的花花肠子，想不到利用权势让你低头。这件事说来话长。不过你还是现在跟我走的好。”

刘长安随意翻动着程凡桌子上书籍，他很努力，书上都是笔记，还有自己的一些随时的灵感，如果社会安定，他的前途一定光明。只不过现在的动荡局势，让他的前途蒙上了一层阴影，甚至人类的前途都是前途一片荆棘，未来该何去何从也是茫然无比。

“今晚就走？”程凡相当的惊讶，征召义务兵的事情，需要如此着急吗？他觉得事情远远不这么简单，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他必须要搞清楚情况，才能做出进一步的决定。

“是的，今晚就走，立刻马上。即使你不愿意，也无济于事。我知道你的秉性，话不说清楚你绝对不会轻易跟着我离开，说来话长，夜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我慢慢跟你说。”

“金处长莫名其妙的饮弹身亡，他死的很奇怪。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了他的真正死因，他暴露了他的战略意图。利用神仙草，让全城的人陷入醉生梦死的状态，然后没有神仙草将异常痛苦，为了神仙草可以做出任何事情。”

程凡点了点头，刘长安的解释只是一部分，那个金处长深夜还在伏案工作，为了新京城而努力着，这才是最怪异的地方。

如果真的是一心为民，又要用神仙草来控制全城的人，就会非常矛盾。而矛盾的人就会暴露出很多弱点，这不符合一个政客的利益。

“金处长死之前还在为了新京城的新规划伏案工作，这是你告诉我的。请问，这又该怎么解释？”

“你有没有疑惑过我们的城墙为什么还在修呢？”刘长安将程凡的思路引到了别的方面，透过厚厚的瞭望孔，他看到了城墙，很厚也很高大。八年来，这个城墙一直在维修，这个工程在优先度上超过了一切。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们会在未来五年内，进入一个只有黑夜的时代。这个时代长达千年，联系一下我们现在身处的地球历——白垩纪，你想到了什么？”

“那颗让恐龙灭绝的巨大陨石，即将到达地球，还有五年。恐龙，这种后肢支撑身体直立行走的动物，支配了地球陆生生态系统，长达1.6亿年之久，比人类的祖宗出现的时间还要多1.5亿年。还有五年将走上穷途末路，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