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么早就有1对1solo环节,看这洋人的样子,好像对自己的功夫很有信心,说是见识天朝功夫,其实就是像在天朝的地盘,打了人还把钱拿了。
围观的人当中,当下就有两个看似壮硕的汉子去试了两把,这洋人也是个空心蜡烛,还以为有多大本事,结果斗了个一胜一负,赚了十文,倒赔了一两银子。
“南蛮子,你去试试?”
秦太升其实也有些欲欲跃试,自己在大学的时候,就曾打破了多项学校的运动记录,但现在他只是十来岁小孩的年纪,绝对比不那洋人的力气,无奈摇了摇头。
筱云姐嗤笑一声:“胆小鬼。”
太升还没来得及辩说,身后闻到一股迷人的香气,有些浓烈,但闻着极是受用,转头一看,堇儿姐的双手正搭在他的肩。
“你们玩够了吧,时候不早了,该回府了。”
见太升痴痴地看着堇儿姐,筱云姐伸手就提起他的耳朵,又是惹得丫鬟们哄堂大笑。
买的东西虽然不多,但无奈也只有太升一个人提,将一干物品交予前院的人后,他才总算是舒了口气。
前院卿云门西面,走出一个女子,女子穿着青色琵琶袖袄,头梳着桃心髻,脸只是简单点缀一些胭脂,但胜在五官精致,细眉凤眼,鹅蛋小脸,却不苟言笑,看着有一丝不可冒犯的冰霜之美。
府中丫鬟纷纷对这个看着也是二十岁出头的女子行礼,就连最调皮的筱云姐都规规矩矩的,太升也只好跟着请安。
女子低声说道:“将东西都送过去吧,这是中正斋的,这是承运殿的,这是卿云宫的……”
女子的声音也像是她的脸庞一般,不带一丝情绪。
“茵茵姐,要是没其他吩咐的话,我们就先退下了。”
这个人就是茵茵姐,也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下人都对她这般恭敬。
茵茵姐像是懒得说话,摆了摆手,底下的人们各自退散,太升也急忙混在人群中打算离开。
临走前,他不舍地转头再看茵茵姐一眼,却见她正招手像是要叫自己过去。
太升怵在原地,不敢动弹,霎时间忘却了自己以前也是个公司副总,但他前一段人生的三十年来,也极少发生男女关系的纠葛,这可能也得益于他那张脸。
见他不动如山的模样,茵茵姐嘴角微微显露笑意,招呼道:“你过来。”
这下太升才肯定她是真的叫自己,几步路走得又快又慢,又歪又斜,好像忘了自己以前怎么走路的,同手同脚地走到茵茵姐面前,
茵茵姐走近他几步,伸出柔荑纤手,按在他的额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具十来岁的少年身体作祟,太升这下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几拍,连呼吸都不敢太响。
“你叫什么名字”
“太,太升……”
“吃了些药,身子可好些了?”
太升大力地点了点头,他只感觉茵茵姐呵气如兰,身也是散发着一股说不来的异香,不同于堇儿姐的脂粉香气,太升仿佛置身于一片从未闻过的香云里面。
茵茵姐将手收回,眼神透露着一股长辈的慈爱。
“去吧,要还有什么难处……”
茵茵姐没再说话了,转身缓缓走开,倒是太升,眼神呆滞,跟着茵茵姐走了几步,心里还在回味那片刻的温存。
“啊!这是在哪?”
半晌之后,他才回过神来,府里的路他本来就不熟,再加刚还沉浸在茵茵姐的关怀之中,稀里糊涂地,走到了哪里也不知道。
此时已近夜幕,府中有些地方,已经掌灯,太升只好像蚊虫一样,往着光亮的地方走去。
过了一座水桥后,太升见到茵茵姐正匆匆路过,终于见到相熟的人,太升也跟了过去。
却见她一拐弯走入西面的一间居室,借着月光烛火,太升趴在窗台张望。
屋内,茵茵姐正对着床榻一人说话。
茵茵姐说道:“安陆州同知安大人派人来,说安陆州最近有个染了急病的客商在驿站过世,让我们暂且回避。另外,他还说改天登门拜访探问王爷。”
那人背对着茵茵姐,低声说道:“知道了。”
那人声音听着也有些稚嫩,身形看着也跟现在的自己一般大。
茵茵姐轻叹一声,端起桌的晚膳,说道:“王爷身体不好,世子再担心也该进膳,若是饿坏了,府中大小事务无人处理,又该如何是好。”
世子?这人就是朱厚熜?
太升喉咙咕咚一声咽下口水,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这个即将是全国最高地位领导者的人。
只见朱厚熜转过身后,手掌一挥,说道:“放下吧。”
这个就是未来的皇帝?太升多少有些失望,眼前这人也就十岁出头,宽脸长鼻,身材嘛,虽不算瘦弱但也没有街摊风水佬说的那种富贵相;长相嘛,既不算丑也远谈不帅,就是,一般。
这要搁现代的学校里,都没几个女的愿意跟他当同桌,应该是那种标准的宅男长相了,这就是九五之尊帝王之相?
茵茵姐只好将晚膳摆回原位,而就在她抬头之时,她的视线正好跟还在因为朱厚熜长相被震慑到的秦太升对了。
秦太升急忙把脑袋收了回去。
这回完了……
这时,屋内传出朱厚熜的声音:“若没有别的事,就下去吧。”
屋后传来关门声,随后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