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除了自己的哥哥,没人知道一位外面光鲜,颇负盛名的围棋手竟是一个可怜的精神病人。
纪洪知道自己问了也是白问,纪宽的药都是通过他的途径拿到的,弟弟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自己患有精神病。
因为那会对他的职业生涯产生难以估量的重大影响,这是最难以承受的后果。
“还好,不过这次能不能问问你那位医生朋友,多给我点药,老是往国内跑很麻烦,我都没办法专心训练了。”纪宽看着窗外被光扫过,又迅速落入黑暗掌握的景物,淡淡说道。
“我尽量吧。”纪洪紧紧地咬牙说道。
药是从他这里经手的,剂量他也一清二楚,按理说,弟弟不应该这么快回国拿药……
也许是听出哥哥话语中的异常,纪宽主动挑起话头:“这次全球赛,我看看能不能再一次冲击冠军,关樱那孩子充满灵性和冲劲的打法,给了我很多启发。”
一说起围棋,纪宽眼神都在冒光,“冠军,世界冠军!我一定会拿到的!”
说着,他的脸上重现那偏执而疯狂的神情,因为没有外人在,纪宽没有加以控制,在夜色下,他的脸色变得更加狰狞。
“吱”
纪洪猛地踩停汽车,扭头看着自己弟弟,沉默了好久,放下车窗点燃香烟,狠狠地吸一口:“阿宽,你的表情真他么让我害怕。”
他是一个教育工作者,很难想象这种脏词会从他嘴里冒出来。
“哥,别怕,我是要拿世界冠军,又不是杀人放火。”
又吸了一口烟,烟头猛地亮了一下,又暗下去,纪洪低沉着声音道:“阿宽,你太固执了。为了一个冠军头衔,把自己逼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你觉得值得吗?”
纪宽闻言忍不住笑了,笑得很癫狂,从哥哥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然后把明灭的烟头展示给哥哥看。
“你看,这多像我。亮了,马上就熄灭。”在至亲面前,纪宽没有过多的掩饰,他苦笑地说道:“我跟你说,上次有一个日本地区组织的锦标赛,我连八强都没进……”
“我唯一的高光时刻就是那次世界亚军,我真的想,做梦都想,死了都想,站上第一的位置。”最后一句话,他用近乎野兽嚎叫的声音嘶喊出来,并用脑袋不断撞击车门。
纪洪被吓了一跳,连忙按住他,手忙脚乱地去找药片。
…
“我就是背单词背成疯子,也要把这些单词背完!”下课了,费龙故意装出斗鸡眼的怪模样,歪着嘴巴说道。
于青梅掩嘴而笑:“不是疯子,我看你倒是像一个傻子。”
“那可不,一百个新词,五百多复习,我现在就是傻子,阿巴阿巴。”费龙继续耍宝。
梁文良看着他背了一个晚上,现在终于把单词书收起来,含笑问道:“所以你现在背完啦?”
“那可不!”费龙骄傲得像只大公鸡,指了指依然在奋斗的吴明道:“你看老吴,中午说回家学习,到现在还没有背完呢。”
吴明闻言抬头吐槽:“特么的,你跟你的小鱼儿卿卿我我,这谁顶得住哇!”
搞定今天的单词,费龙觉得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握中,意气风发道:“你懂个屁,这个叫互相学习,学英语没有女伴,那还叫学英语?”
我女友是白无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