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居然就这样死了,李氏一族也算是走到头了,以女子为族长,终究成不了气候。可惜了,这娇滴滴的美人,要是能抓个活的,也能享受一番不是?”
藩王秦浩大腹便便,一脸色相,可惜他还没过上嘴瘾,一把利刃便刺穿他的胸膛。
他看向那天子剑的主人,黑衣华服绣着暗纹金龙,问道,“为什么?”
“她,由不得你玷污。”
秦言将利剑抽出,随手扔到一旁。
其他的藩王见识到这幼帝的狠辣,各个吓得退开三尺之远。
秦言走到城墙之下,看着那已然闭上眼眸的女子,还有满地的鲜血,慢慢跪倒在她身边。
“陛下,这……”福全担心道。
见皇帝下跪,全军将士无不跪下。
秦言将红衣女子抱在怀中,拇指擦拭她嘴角的血迹,喃喃地问道,“你可是悔呢?孤的国师。若是重新来过,你可还愿意在那梅花落英的那一日,执卷而来,教孤以辅国之道……”
建元五年,冷冬,摄政王国师李辞薨,年仅二十又三。
小池荡着浅浅的涟漪,不足五尺的小宫女,蹲在水池边搬着小手数着里面的小金鱼。
“四、五……”
端着茶水汤药的云舒见此,笑着道,“清浅,走了,主子该醒了。”
小丫头起身,连忙跟上大宫女云舒。
走到门口,小丫头先是紧张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才随着姐姐云舒走进了房间。
一推开门,屋里便弥漫着淡淡的药味。
听到屋内淡淡轻喘的咳嗽声,云舒柳眉微蹙,不由地担心自家主子的身体。
前朝因为主子生病静养一事都闹了好几天了,这主子若是在不出现一次,那些忠臣能臣还不翻了天。
含元殿如今的奏折能堆满整个大殿,滞留的藩王虎视眈眈,几个皇子更是紧盯着那个位置,主子怎么就在这个当口染了寒气,要不是自己一直贴身照顾主子的一切用度,云舒都要觉得是有人故意加害主子。
云舒将汤药茶水放在床边的小几子上,卷起床上的纱幔,床上并未有人。
在一看脚踏上的鞋子,并未穿走。
“主子!”
云舒先是到了殿外通知了宫里面的侍卫,然后回到殿中。
哎,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婶子。”
见漂亮的桓昭叫了一声,荆氏开心得不行。
两人坐下来聊了一会,突然荆氏问道,“姑娘可是从山上掉下来的?”
桓昭突然瞳孔一怔,整个人下意识地往身后挪了挪,并未回到。
荆氏见此赶紧解释,“姑娘别怕,我也就是问问。主要是前些日子有户人家到处找人,后面还挨家挨户的问,你之前又没有醒,婶子便也没说。若这是你家人,等我家那傻小子打猎,便让他去城里打听,一定帮你将家人寻到。”
手突然被抓住,荆氏一愣,“怎么呢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