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裴大娘和裴大爷,齐圆圆把被褥铺好,喊颜翼辰和果果进了屋。打了热水让他们洗漱,自己则是去了外屋收拾锅灶。
见颜翼辰和果果收拾好上了炕,齐圆圆便将油灯拿到了西屋,她现在一个人在西屋住。虽然她现在外表还小,但是和陌生男人睡在一张炕上,她心里总感觉很别扭。因此,她就将西屋的炕收拾出来了一块,表面上是在炕上住,实际上她每天都睡在空间内。这样反而更方便了齐圆圆,不但睡得香,打理起空间来也方便。
齐圆圆边采摘空间内的草菇,别想着来到这里后,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儿,心里不禁感慨,事情还真是够多的,她打从来到这里,就没过过几天安稳日子。
齐圆圆把采摘的蘑菇收拾好,放进烘干机,这烘干机本来是她用来烘干药材的,现在有些大材小用,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么多草菇拿出去实在显眼,在空间晾晒,她又嫌弃太慢,那就只好委屈她的小宝贝了。
齐圆圆进屋洗了个澡,换了套干净的里衣,还未等上床,空间外面便传来了嘈杂的敲门声。齐圆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还真是没有消停的时候,套了衣裳,出了空间。
齐圆圆踩着鞋子出了西屋门,正好与从东屋出来的颜翼辰面对面。
“也不知道是谁,这大半夜的。”齐圆圆对着颜翼辰不快的嘟囔,脚步却是不停,已经到了外屋门边,出声询问道:
“谁呀?”
“圆圆,是我,你满仓叔,快开门。”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吴奶奶的儿子吴满仓。
尽管奇怪吴满仓大半夜跑来自家敲门,齐圆圆倒也没有犹豫,拔掉门栓,给他开了门。当齐圆圆借着月光看清吴满仓整个人现在的样子时,心里不免又是吃惊,此时的吴满仓可谓狼狈至极,眼角乌青一片,嘴角带着斑斑血痕,一头长发更是如同稻草一般脏兮兮,乱糟糟。一身银灰色的衣服,此时看上去破烂不堪,脚上更是只穿了一只鞋子,另一只脚有鲜血正从黑漆漆的白袜中渗出。
“满仓叔,你这是咋了?咋被打成这样?吴奶奶知道吗?”齐圆圆一连串的发问。
吴满仓闪身进屋,快速将屋门关闭,上了门栓,先是忘了一眼颜翼辰,才又将视线转向齐圆圆,表情有些羞涩,沉声道:“先不说这些,圆圆有啥吃的吗?给叔找点。”
“满仓叔,你等等,我先去掌灯。”齐圆圆说着去了西屋,摸出火折子将煤油灯点着提了出来。
见颜翼辰依旧默不作声的站在原地盯着吴满仓,便开口对他说道:“表哥,你去睡吧,满仓叔不是外人,帮过我们不少次。”有外人在,她便会改变对颜翼辰的称呼,喊他一声表哥。
演绎成点头,终于将视线从吴满仓的身上移开,迈步回了东屋。
“满仓叔,不好意思,我表哥没别的意思,他只是担心我们。我去倒水,您先洗洗,我这去热饭。”齐圆圆说着便拿起脸盆准备打水。
吴满仓连忙阻止,“圆圆,你别忙活了,我自己来!饭也不用热了,有啥,叔吃口就行!”
“那咋能行,这天这么凉,吃凉的可不行。叔,你先洗洗,柴火都是现成的,我马上就好!”齐圆圆手脚麻利的将锅里填了水,将干粮和晚上剩的豆腐汤都放进了锅里。
很快饭菜都热好了,齐圆圆把饭桌放在了外屋的地上,拿了小凳子,又去西屋的柜子里,找出一套她爹生前穿过的衣裳,虽然不新,却极为干净。
“满仓叔,这是我爹穿过的衣服。您还是进屋换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