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致于终宋一朝,甚少有人提及以回交培育战马,王禹偁从儒家伦理角度出发,将人伦硬套到畜生身上,突出八个大字,道貌岸然,误国误民。
漠北马、河西马、辽东马都属于常见物种,无需拓跋烈介绍。
漠北马是蒙古马前身,体形矮小,头大颈短,胸宽鬃长,皮厚毛粗,其貌不扬,但它能抵御鲜卑利亚暴雪,能忍受酷暑蚊虫,能扬蹄踢碎狐狼的脑袋,能够风餐露宿。
相比较乌孙马、河西马、辽东马,拓跋珪反而更加看重漠北马、以及遥不可及的汗血宝马。
“定要踏平东至秽貊、西至大宛的万里土地,取来汗血宝马”。
魏王心中暗暗立誓,征讨清单上又多一个名字。
……
登国二年的反腐,以庾和辰、王回父子之死结束。
其余情节较轻者二百人发往军中,编入敢死营,专事诱敌、攻坚之事,敢死营官长为遭到贬斥的外朝大人和跋。
禁卫军四军考核已经全部结束,与此同时,魏王下诏,镇戍兵、部落兵行五丁抽一之法,各路大军务必于八月初一之前,抵达牛川。
筹划已久的东征,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临出征前,拓跋珪来到王太后帐前,对这位刚强、睿智的母亲,他的心中始终保持着最崇高的尊敬。
犹记得她常说“勿堕汝父祖之志!”时光过去将近十年,这句话在拓跋珪脑海中更加清晰,激励他为之奋斗、拼搏、向前。
无视声音柔媚、行礼问候的女婢,掀起帘幕,踏入帐中,只见挛鞮氏、独孤氏二妃俱在。
贺兰氏面色有些苍白,躺在榻上,自她初春之时偶感风寒,一直抱恙至今,巫医的治疗没能让她的病情有丝毫好转,多亏二妃轮番照料,拓跋珪才有时间着手政务。
独孤芷见状,搀扶起贺兰氏,她年纪只不过三十五六岁,如今遭受病痛折磨,两鬓发丝已经染霜,拓跋珪心头略显沉重,快步上前:“母亲!”
“娘听芷儿、玉儿说,你又要去打仗了?”贺兰氏强撑病体,关切地问道。
气氛有些肃重,拓跋珪垂下头,温声说道:“孩儿将亲领大军东征大鲜卑山以南的奚人、契丹人。”
闻言,贺兰氏眉头微蹙,幽幽一叹:“雏鹰长大了,是应该到更广阔的天空展翅翱翔!”
她会鼓励儿女建立远大志向,同样,她也会为儿女担心,在拓跋珪眼中,她是一位平凡而又不平凡的母亲。
“母亲放心,此番出征朝廷已有充足准备,孩儿估计,秋分之前便可结束战事”拓跋珪尽量宽慰母亲。
贺兰氏眼神始终停留在拓跋珪身上,目光慈爱,广额间的担心都被她隐藏起来。
她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之中:“我总算为先君培育了一个出色的儿子,去吧,草原母亲英雄的儿子,去做你想做的事!”
望着始终雍容尔雅的母亲,拓跋珪垂下的眼帘反复抬起,塌前叩首:“还望母亲,保重身体”。
贺兰氏雍容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没有再说只言片语的嘱咐,独孤芷搀扶她躺下。
待贺兰氏安睡,拓跋珪对二妃一番耳提面命。
二妃之中,独孤芷性质聪明,挛鞮氏性情温和,二妃颔首应下魏王的嘱咐。
后宫事毕,拓跋珪驻足片刻,缓缓退出大帐。
风起代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