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玄渊带着三头身的元启和一只胖嘟嘟的肥狐狸轻松写意的踏进了林府,路上反是遇到他们试图阻止的人,都因为莫名的原因直接晕了过去,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玄渊带着元启简直可以称得上轻描淡写,风轻云淡一般的在林家行走,不过片刻后他就带着元启到了云寒瑶暂住的地方,此时她正沉浸于一堆医书中,寻找着解毒之法。
玄渊走近这座二层楼阁,一挥宽大的长袖,一股气浪便朝着大门卷了过去,轰的一声朱红的大门便豁然洞开,任由人毫无阻拦的进入。
玄渊正要带着元启进这小楼,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慌乱的脚步声,他未曾回头,但是元启却忍不住好奇的扭头看了过去,就见一群人慌忙靠近,脸上带着几分惊意。
这么多人靠近,楼中正在查阅医书的云寒瑶也被惊醒,不由匆匆下楼来,她一眼便看到负手站在门口的玄渊,当下眼眶微红,喊了一声:“师父。”
玄渊神情淡淡的看了云寒瑶一眼,倒是什么都没有说,而他身后匆匆赶来的人中,一个须发皆白的削瘦老者被扶了出来,朝玄渊缓缓说道:“阁下可是医仙元徽?不知为何闯我林家,致使林家众人昏迷不醒?”
这老者声音苍老无力,似是身体极为不好,而他虽然说着类似质问的话,语气却很清淡,并不带几分恶意,似是不敢得罪玄渊。
他自然便是林老太爷了,正是他中毒请云寒瑶医治,并且每日都要服下小半碗药人血压制毒素。一大把年纪还不肯死,靠着一个纤弱女子放血为他压制毒素而苟活。
玄渊眼中陡然掠过一丝锋锐的冷意,他转过身去,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令人不敢直面的凛冽:“听说姑苏林家欺压我的弟子云寒瑶,故而前来一看。”
“你们是当我医仙谷无人了,所以方才这么大肆欺辱我门下弟子么?”玄渊唇角勾起一丝弧度来,笑意却冷如料峭冰雪,“真是好大的胆子。”
林老太爷先是一滞,多少有些心虚,云寒瑶放血给他压制体内毒素,他当然也是知道的,更知道为此云寒瑶变得越加虚弱起来,但此时他肯定是不能说出真话来,只能义正言辞道:“在下不明白阁下的意思,云姑娘乃是林家座上贵客。”
玄渊唇角的笑意越发冷凝起来,目光讥诮而不屑:“每日被你们逼迫着放血的座上贵客?”不等林家众人再说什么,玄渊已经淡淡道,“欺辱医仙谷中人,汝等死罪。”
不提林家众人如何惊惶,便是云寒瑶也忍不住惊呼一声:“师父,不要!我是自愿的!”
“我不管你自愿还是bp。”玄渊头也不回的厉声道,“身为医仙谷之人,你却被小小一个林家如此欺辱,你将医仙谷的颜面至于何地?医仙谷,从不为任何人妥协,也不像任何人低头!”
这件事情中,玄渊最生气的根本不是云寒瑶自己找死,而是她将医仙谷这么多年来在江湖中建立的地位毁于一旦,她太软弱,却是让江湖中人小视医仙谷。
医仙谷中人,从来桀骜不训,强大无匹,何须为了旁人妥协低头?
“启儿,过来。”玄渊朝着元启招了招手,在他小跑到他身边仰着头看他时,玄渊眼中掠过一丝锋锐的桀骜,“今日为师给你上一课,你要一直铭记于心。”
元启用力的点了点头,眨巴着一双桃花眼看着玄渊,等着他的教导。
玄渊负手而立,神情冷漠冰寒:“医仙谷无需旁人的敬仰和感激,只需他们的敬畏,畏惧的尺度掌握在我们手中。你要记住,我们才是强者,从不必为这些土鸡瓦狗妥协低头!”
元启懵懵懂懂的点头,虽然听不懂,却下意识的将这句话牢牢的刻进了心中。
而玄渊却转头看向云寒瑶,淡淡道:“看在养你十年的份上,为师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跟我回医仙谷,你还是医仙谷之人,却再无继承医仙谷的资格。”
“二是,逐你出谷,从此你不再是医仙谷之人,与本座师徒恩情一笔勾销。日后是生是死,各安天命,我不会再管你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