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意思就深了,虽然没明说,可意思不明而喻了。
金嬷嬷就是在指摘花田跟百里溪有不正当关系,不然好好端端,找什么护卫,这是一层意思,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花田故意找个护卫来欺负张丽。
花仁义深深皱眉,显然很不悦了。
“田田,你什么时候找了一个这样没尊卑的护卫?穿得也是怪里怪气的,这样的护卫留在府上是个麻烦,还是将他逐出去吧。”
百里溪隔着帷幔看向花仁义,眸里透着几分寒霜,本王若是给你们行礼,你们受得起吗?不过为了继续留在花田身边,他只好默不作声,当做什么事都没有。
“老爷,您说的对,刚刚他对妾身无礼,妾身……”
花田打断张丽。
“张姨,说话可要有证据,可别乱冤枉人。”
“那田田有证据,他没绊我嘛?”
百里溪气得脸发沉,浑身散发出渗人的寒意,即便隔着帷幔,也依旧能感受他那凛然的气势,他正欲掀开帷幔,让花仁义好好睁大狗眼睛看看,谁料花田却抢先说道。
“爹,阿溪是昨日来侯府的,他是外公的贴身护卫,他自幼失明失声,跟在我外公身边,外公德高望重,他教出来的人品行绝对端正,更不会有什么坏心眼。在说了,他又看不见,怎么能知道张姨的方向。”
百里溪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不过他有点忍笑不俊,这花田居然说他又瞎又哑,她怎么如此能胡扯,他憋着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
花田走到张丽面前,微眯着眼上上下下打量她。
“张姨,阿溪是个哑巴,无法为自己辩解,不会是你自己摔到,怕爹爹责骂,而故意推脱给阿溪吧?张姨,这样做人未免太坏了吧。”
张丽面色发白,细汗从额头涔涔而下。
她真的没想到这个护卫是又瞎又哑,更不知道他是刘老太爷的人,老太爷虽然隐世了,可他是当今陛下的太傅,他的德行没人敢质疑。
打狗还得看主人,她若是执意咬定是阿溪故意绊倒的,事情闹大,她讨不得半点好,而且她的名声也会有损。
张丽心里虽然堵得发慌,可她技穷黔驴了,旁人会觉得她没度量,欺负一个残障人,没办法了她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老爷,看来这是个误会,罢了罢了,就算是我自己摔到的吧,一个又瞎又哑的人,估计也看不见我,即便真的是他绊我,应该也是无心的。”
这人还真会甩锅。
老爹能原谅她。
她可不会轻易放过张丽,花田眉心微凝,冷声质问道。
“张姨,一句误会就可以作罢了吗?”
张丽又要哭了,委屈地看向花仁义。
花田不给她装可怜扮无辜的机会,凛然出声。
“张姨,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往大里说去,你可是在诬陷人,这构陷之罪,该受什么罚,你心里很清楚吧,那这往小里说去,不过是你自己不小心摔了,误以为是阿溪绊你的,误会一场。”
“张姨,还是在你眼里护卫不是人,命如草芥,可以任由你欺凌羞辱。”
张丽双手绞着帕子,整个人气得发晕,心口也疼得要炸开了,这花田绝对是故意找她麻烦的。
换做从前不要说诬陷一个护卫,就是杖责一个护卫,她也安然无恙,可今日的花田实在太厉害了,字字句句揪住重点,让人无法喘息,事到如今,她竟然无力狡辩,她在老爷心中的形象是善良大度,通情达理的女子。
如若她没什么表示,那她就是花田嘴里说的草菅人命,心狠手辣的女人。
张丽为了维护她自己的形象,她只能认输,灰头土脸地朝阿溪说道。
“阿溪,很抱歉,我误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