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孙维梁心里想的那几桩大买卖,件件都是从无到有的大事业。生意只有稀缺才能赚钱,现有的稀缺资源都掌握在朝廷手中,孙维梁不跟朝廷抢,但孙维梁有本事自己创造出稀缺来。
能够做大生意赚大钱的孙维梁,自然对那些小钱运转,没多少升值空间的生意,兴趣缺缺了。
胡善正见孙维梁不感兴趣,便又告诉孙维梁一件胡家的秘密:忻州。
胡善堂去忻州,可不是去受苦的。那边胡太爷经营多年,比这边好得多。
孙维梁明白,这是胡善正隐晦的跟自己说,胡太爷并没有在他们兄弟两个之间有偏向。
现在街面上普遍有议论,说胡太爷偏向小儿子,把大儿子送出去生死不知,诺大家业全部留给了小儿子。
胡善正自然也能听到这种议论,所以,他才会向孙维梁委婉的解释。
孙维梁还是第一次听说忻州。听胡善正的意思,忻州是胡家经营许久的根据地。照这么说,这边安定下来后,胡善正就该带着胡家人搬迁至忻州,与胡善堂会合了。
想到这,孙维梁开玩笑道:“老太爷果然深谋远虑,早早就为胡家安排了后路。咱们说好,等你们举族搬迁时,我一定给你们安排践行酒。”
“践行?”胡善正愣了一下,说道,“忻州是大哥的地盘,我才不去呢。”
“这个破地方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如此留恋?”
“忻州也未必就能强过这里。”胡善正说道,“老爷子本来就想着我们兄弟俩分家后一人一处。非要跑一处去,一定会产生矛盾,到时候兄弟都没得做。这是老爷子说的。老爷子的安排,我当然要遵从。”
孙维梁有些惊讶:胡太爷这是看破了很多世情,这才作出如此决策。
说不上对与错,至少,孙维梁对胡太爷的魄力是佩服的。将两兄弟分开来,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得到,做得出的。
“我现在更好奇,老爷子还给了你哪些建议。以后你总不能坐吃山空吧?你准备经营哪些生意,老爷子没有什么指示给你?”
“老爷子给我的指示,嘿嘿,很简单,就是多买地。”胡善正笑道,“以前我们家害怕露富,不敢放手置地,有钱一般都是放在铺子里。做生意我不是那块料,还不如舒舒服服做一个地主呢。”
“害怕露富?”孙维梁一愣,旋即明白,胡家不能过于张扬,这不能露富,自然是与闻氏合作所必需的了。“在我看来,你们胡家已经够张扬的了,没想到,这还是你们谦虚后的表现。照这么说,你们胡家的财力,未必就比我家少。”
“不敢跟你家相比,但我家也没有你家那么个仇家盯着,真要论能拿出多少钱来,你家未必就能比过我们家。”胡善正得意道。
“有那么多钱,光买地,还不得把周边的地全买下来?那不得把所有乡邻都得罪光了?要我说,你也拿出一部分钱,试着做买卖。实在不行,投资我的生意也行啊,只要我赚钱,自然就不会让你们赔钱。”孙维梁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