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事透着蹊跷,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得查,起码要给老付一个交待!”钱德旺几乎全身瘫软在椅子里,却仍然提高了嗓门说道。
“你与老付关系好,这事就全仰仗你了。”孙维梁点头说道。
“往后的日子,生产上就要辛苦大家了。”孙维梁继续对张正刚吩咐道。
“大人放心。现在矿工干活不用我们旁监,没有偷奸耍滑的。我们只需给他们计好车数就行。活很轻松,我们这些人,完全忙得过来。”张正刚说道。
“那就都下去休息吧。大家辛苦了。”孙维梁摆摆手。他也有些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什么!孙大军、孙立伟和孙立言不见了!”回去刚躺下没多久的孙维梁,便接到孙守卫的报告,一下子就蹦了。
“正是,”孙守卫说道,“刚回矿场时还看见过他们。应该是少爷宣布放假三天后,他们便溜了。”
“无组织无纪律!”孙维梁愤怒的来回踱步,“你们牛卫不是一直是孙家的潜伏力量吗?不应该最讲究纪律性吗?怎么还有这样的活宝?”
“牛卫大部分人都是默默无闻的潜伏,但总有少数例外。像孙大军,他就是经常外出的斥候。”
“可知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斥候最擅长的就是躲藏。要是孙大军不想让我们找到他,我们就是挖地三尺,也拿他没办法。”
“那就只能等他们自己回来呗。”孙维梁气的咬牙切齿,“回来后立刻绑了来见我!”
孙守卫退下后,孙维梁也彻底没了睡意。孙大军干嘛去了,孙维梁用脚趾头都想得到:肯定是进城逛窑子,找女人去了。
“被下半身支配的男人,能有什么出息。”孙维梁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自言自语道。
此时,黑幕笼罩下的矿场,张正刚的简易书房里,仍然透出昏黄的一点灯光。张正刚独坐桌前,漫不经心的翻着一本书,却什么也没看进去。
“正刚兄,我来了。”随着一声低呼,张正刚噌的站起来,小心的开了门,伸出头去四下里看了一眼,这才小心的关好门。
“没有人跟着吧?”张正刚小心的询问。
“放心,我转悠了三圈才来这里。”钱德旺怕打拍打身上的矿尘,笑着说道。
“事情安排的如何?”张正刚没有客套寒暄,直接切入正题。
“天衣无缝。”钱德旺得意的笑道,“高正福与付洪贞是一个村的,由他帮着付家安排丧事,合情合理。而且,高正福不止一次酒后提起付洪贞内人的好处,谁都知道他对人家心里有意思,只是有贼心没贼胆罢了。我再安排心腹小厮给他的茶里加点东西,明天一早,可就有好戏瞧喽。”
“嗯,”张正刚满意的点头,“孙大人那里没有怀疑什么吧?”
“咱们的安排无懈可击,孙大人即使想怀疑,也没有抓手吧。”
“不能掉以轻心。除掉高正福,咱们消停一段时间,不能操之过急了。”
“这个我晓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