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如今如出一辙。
再看行房后留下些微红后突然停了的“月事”,她几乎敢确定,她是有了。
她有了那魔头阎王的孩子。
她竟有了他的孩子。
允今安失神的躺在榻上,细弱指骨颤颤的摁着小腹。
不知脑子里过了些什么念头,躺了片刻后,允今安突然下榻叫了梳洗。
用了早膳后,又说出去遛弯。
今天的允今安像是早有盘算,当孔嬷嬷问今儿想上哪儿解闷的时候,素日只说随便走走看看的她突然来了句有些惦记南街坊的八珍糕。
再以今儿的天气尚可,久眠久坐导致腰酸背痛为由,提出想步行走走。
此话合情合理,孔嬷嬷并不敢反驳。
只让车马远远跟在后头。
只是允今安原就不算急性子的人,现在只当出来遛弯放风,更是不会着急了。
路过街道的时候,遇到些新奇的小玩意儿,她还会停下来转转看看。
如此一来,分明只要三两柱香就能走完的街道,却是走了个把时辰也没到头。
见她难得有些开怀的松快模样,孔嬷嬷吉祥就默默的跟着她。
她要看胭脂水粉,她们就替她挑替她试。
去了布庄服饰铺面,他们就替她量身搭配。
进了玉器店铺,在她举着店主娘子新打出来的络子问好不好看时,他们便笑着回答好看。
允今安顺势道:“那你们过来看看喜欢哪种佩饰。”
俩人立马反应过来,连忙摆手说不敢承受。
允今安便说自己今儿置办了这么些,也该为她们添个物件。
见他们犹是诚惶诚恐的一再推辞,允今安就逐渐拉下了脸:
“你们虽是顾侯的人,却也真心实意伺候了我一场,便当是全了不像话的主仆情分,也不必如此推脱。”
不动声色的往孔嬷嬷那微微滚落的目光看了眼,允今安道:
“你们口口声声敬我做夫人,却是连这么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也不肯收”
说着边徐徐垂了目光,颇有几分委屈怜人的意味。
“平时顾承御那般待我便也罢了,如今,连你们也要来打我的脸面。”
孔嬷嬷闻言急忙陪着笑说不敢不敢。
“这还不敢?”
允今安语气停歇了瞬,眸光渐起,却是对上孔嬷嬷目光的一瞬就有些赌气的挪开了:“莫不是你们出身侯府,见惯了大世面,竟嫌我这小玩意儿不值当。”
孔嬷嬷顿时心里一惊。
连忙就说:“夫人说笑了。”
这次孔嬷嬷倒没再推脱,先行谢恩后就随手指了块玉佩。
允今安却是突然起了兴致,责备她不够用心,就重替她挑了块色泽润度极佳的。
又极耐心的给她和孔嬷嬷讲解了如何辨认好玉,常日如何收藏保养等。
然后将新挑的配饰及那络子一并递给掌柜娘子:“劳请娘子再打一只一样的。”
她不知道,或说有意忽略不去看的是,在她耐心解说玉佩相关的时候,孔嬷嬷并未将心思放在那玉佩之上,而是全程都在看她。
说不清是什么样的神色意味。
但显然不是从前所见的怜悯。
也不是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