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长歌红着脸,略显尴尬,这话题有点轻浮了些。
他重重咳了咳:“说正事,皇姐的事进展如何?”
提及昭宁长公主,文元清眉飞色舞地滔滔不绝:“陛下还不相信臣这办事能力吗?自然是妥妥的,臣算过了,清扫赌场,起码能回收超过三十万两。”
“才三十万两?”
黎长歌微微皱眉,国库空虚不是一两日了,仅靠这种方式营收连一支军队半年的军粮都难以支撑。
“就真的只有三十万两?”
他狐疑地看了文元清一眼。
“陛下,凡事留一线,逼得太紧,总归会招惹麻烦。这个数目虽不客观,却也算是丰厚了。”
文元清苦涩一笑。
“云京这遍地的赌场背后多是达官贵人,如此大动静,只怕会引起朝局动荡,一切事宜还得从长计议。”
“罢了。”
黎长歌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摇摇头。
税收无望,打击各种犯罪没收家产倒是收入颇丰,只是这样一来,就触及许多官员的利益,不利于国家安稳。
“皇姐现今风评如何?”
想到闹腾得不得安宁的百姓,黎长歌头更痛了,这样的闹剧何时才会结束呢?富国强兵又何时才能实现呢?
他感觉压力很大很大。
“自各大赌场将一半赌资退还于那些赌徒,以朝廷之力镇压赌徒,禁赌,杀百姓一个措手不及,议论方向已经发生了变化,长公主倒不足以成为谈资了。这风波也算是过去了。”
何况昨夜火焚奸细之事,昭宁长公主占了理,惶恐不安的百姓们心都没缓过来,哪有那操心八卦的心。
一切的重中之重都在于追寻炙瞳的下落,调查清楚干尸案。
至于是否与安王有关联,一切都得讲证据。
文元清叹了一口气。
“陛下,京中诸多不顺之事,都发生在安王回来之后,这其中……”
“口说无凭。”
黎长歌眸色暗沉,那犀利的眸子闪过一丝失落,捏紧的拳头又松开来。
“待一切水落石出,便可知。对了,皇姐何时离京?”
“明日。长公主可高调离京,礼部收到洛城洛王的礼帖,小世子不日将娶妻,陛下派长公主去洛城祝贺洛王名正言顺,也就理所当然。”
文元清忍不住在心底夸自己机智,掌控全局的大脑真是太好用了。
“洛皇叔家的小世子成婚?”
黎长歌听着怎么觉得肉疼,这又得掏空他多少钱财啊,这好不容易“搜刮”来的三十万起码得少一半啊。
“贺礼礼单礼部可拟好了?”
他心痛钱,可干尸一案又迫在眉睫,想扣都扣不来。
“陛下无须多虑,礼部早已按照皇室礼单准备好了一切,只待明日长公主亲自阵。”
文元清自是猜不透黎长歌这点小心思,只是以为他还在忧虑安王的事罢了。
额。
亲王的礼单。
那还真是要了他半个国库啊。
“贺礼就不能再少点?”
黎长歌有些喘不气了,每天都在耗老本,这大黎江山都快被他耗干了,他就想问问能不能再少点。
“啊?”
文元清傻眼了。
陛下抠还真不是说说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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