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你看起来还小。”
辟宁嘴笨,在女人面前,年龄总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在她们豆蔻年华时,总希望自己成熟一点,成熟之后,又希望自己再年轻一点。总之很多女人都很复杂,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今年十八岁。”
李琦很友好,依旧回答辟宁这个问题,她只比星则渊大一岁,但是做事上明显比星则渊成熟很多,突然星则渊有种抬不起头的感觉。相比之下他做起事情来还缺少点什么,没有李琦这么熟练。
“刚好,我也十八!”
穷凌凑了上来。
“你和别的女孩不一样,不过很美。”
李琦忍不住笑,很少有人夸她美,她像雪精灵一样洁白,但更多人关注的,只是她和常人的不同,甚至连她的外貌都不在意。
“谢谢!你也很帅。”
不管说什么,李琦的目的似乎很明确,永远都是朝着星则渊而去的,从大家的动作可以看出来,这个年轻不大的人是他们的核心。这个核心不需要站在最前面,也不需要站在最中间,而是他们的眼神。所有人都在这段时间内望过星则渊,这可以隐约表达星则渊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一定不低。
“那你们要不要参加我们呢?”
要是一般人,根本无法拒绝李琦。当她身上的淡淡花香带着女性的温柔侵占你的视觉、嗅觉和感官,你会觉得自己无法拒绝她。那张瓷娃娃一样的小脸望着你,像是在期待你的答案。
“我们还是考虑一下吧!”
“好的!如果你们有答案了,可以告诉沫,他知道怎么联系我们。看来你们还有事情要做,我就先不打扰了,关于今天的事,希望大家不要告诉其他人,政府军不坏,坏的只是统治他们的人,不过我们也不想给自己招来麻烦。”
“好!慢走。”
“嗯嗯!”
撑起油纸伞,李琦走到阳光中,像走在云下的姑射仙子。在东域界,姑射仙子可以用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来形容。在李琦转身离去的那一刻,真有一种那样的感觉,犹如雪精灵来访后离去,现在她穿着白裙,慢慢离开这里。
“甘索大哥?”
对于政府军的事情,这里只有甘索最了解了。
“等沫回来再说吧!”
一路上,沫和佳科斯没有说半句关于父母的话。他们的父母极端的只想把他们当成达成目标的工具,但索性,他们都逃了出来。
“你还真的去做佣兵了啊?”
“嗯!我离开家不到两个月,但是在这个佣兵团里挺开心的,大家都很照顾我,我们已经成为或称佣兵团了,取名红盾。”
“红盾?”
佳科斯脱下黑色外套,手臂搭在沫的肩膀上,像小时候一样。
“名字还不错!”
“哥,你现在在做什么?这四年来,你没有半点音讯。”
“我给你写过信啊,没收到吗?”
“没有!”
佳科斯冷哼了一声。
“我就知道!我出门四年,每个季节都会给你写一封信,现在应该有十六封信了。想必是他们看了信不想告诉你,怕你看到我在外面的经历也跑了,完成不了他们的政治大业。”
“嗯……”
说到父母,他们没有半句话想说,别人都说父母都会百分百的为孩子付出,但是众人中,总会有几个人和普通人不一样,比如说他们的父母。他们从懂事开始,就开始感觉到幸运,因为他们如果是女孩,已经不知道被送到那个政治家的手中当政治工具了。
“不过还好,你也跑出来了。可以!”
“哥,你还没告诉我,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反政府军!”
趴在沫的耳边,他轻声说完,发声笑了几声。
“反政府军?”
吃惊的沫尽量保持着冷静,但还是很惊愕。
“哥,你怎么做那个去了?”
“因为我发现世界政府不好啊,这个世界很虚假,沫!总有一天,我要把它虚假的外表撕下来给你看。”
“这些年反政府军的名声特别不好。”
“因为政府军害怕,害怕我们危及他们,所以一直造谣,我听过最扯淡的,就是说我们政府军吃人肉败道德,我都很无奈,居然还真的有人信?”
无奈的叹了口气,佳科斯怂了怂肩。沫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对反政府军的影响一直不好,但是现在不同了,因为自己的哥哥也是其中的一员。或许,对他们要重新定义了!
“哥,你不会想让我也和你一起当反政府军吧?”
沫扭头看佳科斯,夏日的阳光打在他脸上,以前还有些稚气的面孔变的坚毅。在阳光下,皱纹也格外明显,时间就是这样,带走你很多东西,还在你的脸上留下痕迹。
“当然不会。”
看来,阳光中的哥哥还和以前一样,在犯错时,他总是挡在自己前面和爸妈吵架,现在想起来,有多少人可以做到遇到危险挡在你身前?
“我又不是爸妈,不会逼你做想做的事,本来我是去招揽你们的,但是现在看来也不用了,你只要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就好,有什么问题就来盖德军找我。”
“哥!谢谢!”
“虽然有时候我很恨爸妈,恨他们把我们当成工具,没有一点人性,但是他们起码做了一个错事,就是给我生了个弟弟。我一直没回去,但也挺想你的。想我们小时候一起玩,一起计划着离家出走。”
“哥”
沫很多时候都以为自己的哥哥死了,因为当他提起他的时候,父母都会和往常一样黑着脸,像是世间的一切都和他们无关,他们关心的,只是自己的权利伸展到那里。他们结婚是为了让两家的政治地位提高,他们的心思,可想而知。
“好了,不说这些伤心事,我们走吧,带你吃顿饭去。”
“好!”
兄弟的情义,或许没有女人间的情义那么细腻,或许你不会记得他的生辰,或许你会忘记他最喜欢的食物。但唯一不会变的,是随时光肆去,我们情义如常。年少的时光过去了,再想念都不会回来,沫也想和哥哥回到时间不多的童年,回顾躲着父母的刺激。
但是他们再也不会回去,他们所能做的,只有看着彼此走的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