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是不知道如何破现在的局面。即使我答应段离奕,只要让我的孩子,跟身边的人无碍,我就随他怎么样。
但是,即使我再怎么自我暗示,我也没有办法就这样自暴自弃。
下意识的,我想到了百里霄云,想着这,我只感觉眼睛涩的厉害。
这个最应该在我身边的男人,此时此刻,却隔着我很远。
而且,我也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要杀了?我真的很想去找他问清楚,但是此时的我,却被陷在了段离奕这边。
最近发生的事情,我总有些不安,甚至有些感觉奇怪。
而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明明是已经保不住了的,但是我却不敢去深想,段离奕是怎么来替我保证这个孩子的。
我躺在床上养了五日,这五日里,我除了见段离奕,就是照顾我的那个丫头,叫香草。
而段离奕,怕是也清楚我十分的不待见他,也仅仅的是坐在离着我很远的桌子前看着我,似乎他又变回了曾经你那个喜怒不明的段离奕,而不是一遇到我就暴躁狂怒魔障了的人。
从哪日起,我便没有再去问段离尘了,只要知道他安好便是了。
而我,在不停的在暗示着自己,附和着段离奕,得出了一个与段离奕互相不冲突的相处的方法。
似乎,只要我不提其他人,或者说是其他的男人,他就能心平气和的跟我相处,即使我是基本不和他说话。
而不和段离奕说话的结果,就能让我更加明确的知晓了段离奕的态度,不管我如何,不管我是否还欢喜于他,或者也不管我们之间还是否能像夫妻一般相处,他都丝毫不在意,给我一种只要我在他身边就好的错觉。
“夫,夫人。”香草断断续续的开口,这丫头似乎还是怕我,毕竟我平常都在沉默。
“大夫,大夫说,您,您需要多走走,有利,有利于小公子的成长。”
我皱了眉,说来也奇怪,给我开的药每天都不落,但是,我没有一次是清醒的看到给我看诊的人,我心里有着预感,但是我却是不敢想,但是,熟悉的手法,温补的药,或者我肚子里的孩子,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活泼,除了那人,我想不到其他。
可是我却不能去打探,甚至连感兴趣都不能表现出来。我不能让段离奕有一个更加能将我掌控在手心的把柄。
而那人,这世间怕是很少有人会知晓我们之间的关系,毕竟我一直低调的在生活,这一切,我只能想着是凑巧。
“你扶我起来。”我低低的说着,香草便将我扶起来,随即伺候我收拾妥当,也将我裹得厚厚的便扶着我开了门。
一开门,在感受到一阵冷风的同时,我也吓了一跳,清风为首带着十几个人守在我的门前,而这还是明面上的,暗处,还不知道有多少人。
我不由的冷笑了起来,这架势,说是铁桶也不为过。
清风,以及带着的人看见我,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紧张或者其他的情绪,怕是已经得了段离奕的允许了。
看,我出个门要走走,我都需要得到段离奕的允许,人生第一次,我产生了怀疑,怀疑我的人生,我都搞不定我遇到的人为何都是这般。
我咬了咬牙,尽量让自己的神色看不出什么,只是在香草的搀扶下走出了院子,只是我身后的人,最终还是让我握紧了拳头。
即使被清风带着的人监视着,我还是不停的暗示自己,要宽心,长时间的暗示,也多少能有些效果。
我才在凉亭之中坐下,香草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个暖炉放在了我的手中,就听到一阵咋咋呼呼的声音。
“清风,你不过就是一个奴婢,既然敢拦住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