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房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
“我听听,是谁在背后编排老子,说老子坏话!”
胡长栓气冲冲的走进来,面上却带着笑意。一屁股坐在桌前,不客气的端起齐冲面前的酒碗,就是一大口,舒坦的哈了一口气。
“好酒!”
然后,面带不屑的瞧着,自从他进来就不善的盯着自己不说话的齐峰。又端起碗挑衅的眨眨眼,一饮而尽!
“大炮仗,老子给你说,别太过分,老子可没请你喝酒。”齐峰面色铁青的盯着胡长栓。
“哟哟!啥时候学会变脸啦?”胡长栓嬉皮笑脸的说道:“齐疯子,喝你的酒,是老子看得起你,换个人请老子喝酒,你试试,老子都不带稀罕的!”
“真是驴不知脸长啊!”齐峰被胡长栓的无赖像给气的笑了起来。
“啊,你说你们爷俩,有好酒喝,也不叫我,真不够意思!”胡长栓埋怨道。
“喝酒还堵不住你的嘴,不想喝拿来。”齐峰伸手就要抢。
“呵呵呵!”
“咕咚!”又是一口酒进肚。
齐冲见状,只好去隔壁屋,从背包掏出另一瓶酒。
“倒满点,请人喝酒别小气。”
胡长栓小口喝着酒,“说真的,这次战斗我没有想到会取得这么大的战果,也没想到鬼子报复心这么强!搞得现在,仗越大越大。”
现在,鬼子足足出动了二千余人,凭独一团的实力,正面交锋,还真不是鬼子的对手。胡长栓只好把情况如实上报,并请上级援兵支援!
“哎!”胡长栓叹息一声道:“这要是再老根据地,一声令下,百姓立马转移,部队的自主性就解放了,想打就打,想走就走!现在不行,百姓们不理解为啥要转移?”
“毕竟,没有切肤之痛,鬼子的残忍说的再多,很多人都不信。我们还不能退,一旦退了,根据地的民心就散了。”齐冲郁闷的说,“不过,鬼子的重心还在打通同蒲铁路和平汉铁路,一半时重心转不过来的,就是想转,船大难调头!只要和鬼子狠狠的打一场,把他打疼了,为了不耽搁战略目标的实现,鬼子必然退兵!”
“老齐,你知道我为啥同意把你们营作为预备队,我不能把我的王牌一开始打出去。说是预备队,其实是救火队。我也有私心,想为独一团保留点火种!”胡长栓神情严肃的说道。“嗨,不说这些扫兴的事,喝酒,我说疯子,你这酒量也不见涨啊!才几两酒就不行啦?”
“草,瞧不起我酒量?来来来,今天看谁先趴下!”
两瓶酒还没见底,二人就已经醉话连篇。
就这!齐冲简直是无语!将剩下的酒一口闷掉,架着两人的胳膊,把他们扔到炕上。
齐峰嘴里还嚷道:“冲啊!你长大了,小鹰要飞了。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让自己置于死地,还,还有要和同志们搞好关系,还有,还有,办事不要太冲!还还……齁”
虽说是醉话,可人醉话不错!有些事情该防还是要防的。
齐冲沉思着,慢慢睡着了。屋里静了下来,只能听见细细的呼吸声。
屋外,夜色阴沉沉的,整个村庄陷入寂静,不时传出的狗吠声,打破夜的宁静!北风带着细微的哨音刮过,卷动黑云,遮住点缀在天幕上的群星!风越发大了,夜越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