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是好朋友就要帮到底”的做人原则,李诚当即拿着自家的几个鸡蛋拉着姜言去了他一个朋友家,当场说定了明天帮姜言搭鸡圈的事情。
回家的路上,李诚靠近姜言,悄悄道:“这家人也挺好相处的,你回头要是有和人家打关系的意思,就找个天儿买些围鸡圈的谢礼上门去。”
姜言忙点头,怎么说李诚是个人精呢,太会来事儿了!
她一拍李诚的胳膊,“好兄弟,太感谢你了!那鸡蛋回头等我家的小母鸡下蛋了还你啊!”
夜晚,洗洗睡下了。
姜言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明月,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要不怎么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准呢。
前半夜都还没有过完,院子里就有了响动,二狗子叫了几声儿,随后又没了声响。
姜言悄悄起了床,趴在卧房窗户边看。
一个人影儿翻进来。
看身形,好像是个女人。
今天姜言买的东西着实多,整整一个大篓子,还有狗和鸡,和顾谨他们坐一辆车时,也就姜言的东西最多了,给人一种农村大款的感觉。
而且,她仗着有顾谨几人在,也觉得这种购置物什的事情实在算不上个什么事儿,便没多在意。
这一举动在他人的眼里,多少有些炫富的意思,大摇大摆地很彻底。
可是姜言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露富容易遭贼……
她从枕头底下掏出镰刀,轻步出去。
厨房里有着微微的光,应当是那人点亮了什么,灯光一闪一闪的,时不时被遮掩住。
还真是来偷东西的。
姜言微勾着嘴角,走到厨房门口。
“找到什么好东西了吗?”
悉悉索索的人影儿一顿,随后转过身来。
借着微弱的光,姜言看清了这女人的脸。
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
肩膀处有块儿补丁,也难怪她会来偷东西。
老姑娘的东西好偷呗,一个人过日子,无依无靠的,还受了重伤,那还不是该怎么欺负怎么欺负?
姜言将她的脸记下,晃了晃手里的镰刀。
刀刃在月光下反射出渗人的寒光,那妇人一个哆嗦。
“我记住你的脸了,识相的就赶紧滚,以后都别来招惹我,我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不识相也好解决,你就在这儿待着,我大喊一声儿捉贼,咱们呢,就等着人来。”
姜言堵住了厨房门口,两腿微分,做出了准备迎战的架势,专门做给她看,“你要是反抗,我就抡镰刀,反正这人呢,是大半夜在我家哦了受伤的,是来干什么的,是个傻子都知道吧?”
姜言笑着说完全程,微弱的火光打在她的脸上,一半在明一半在暗,将她的微笑渲染地阴沉可怕。
她的脸很瘦,有些棱角,以至于显得她明着的那半张脸有几分骨瘦如柴的意思,很像鬼。
她笑开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你选哪一种?”
黑夜里,一个人影儿从姜家的院墙内翻出,扬长而去。
姜言侧站在厨房的门口,抓着镰刀的手还有些颤抖。
她可不想再和人打架了。
她只想好好过日子。
姜言心情有些低落,悠悠回了卧房。
隔壁的院墙边,一个高大的人影儿转身离开。
隔天,顾谨是被一阵阵儿鸡的惨叫声吵醒的。
这声音还不远,好像就在他的院子里。
伴随着鸡的惨叫声,还有狗兴奋的狂吠,宁静美好的早晨就这样被毁掉了。
顾谨揉揉眉心,敛下几丝倦意和厌烦,推门出去。
顾家的院子里,外衣大敞的姜言正在院子里撵着鸡,嘴里还不停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