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怎么这么诡异……”
看着这人的死状,陆鹏不由皱眉。
桂英轻声道:“夫君,此人恐怕是沦入魔道之人……”
“沦入魔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听师尊说起过。”
两人细语间,一名战士已从此人怀中搜出几样东西。除了一个钱袋、一封书信外,还有一本泛黄的小册子。
陆鹏接过来看了一眼,不由微微一喜,这居然是一门真气的修炼之法。
那阴寒真气极为诡异,他是深深领教过。自己更是有修炼百门真气的任务,当下便放入怀中。
再将书信打开,看了一遍,沉吟不语,将之递给桂英。
桂英看后不由惊诧道:“这信中所说的货物,难道就是……”
陆鹏缓缓点头,这信是一名叫闻山公的人所寄,催促赶紧将货物运送过去,字里行间可以看出这些人所说的货物,正是被关在房间里的那批女子。
看来王奋亦是为这些人出力了,所谓魔道,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陆鹏想了一会,摇了摇头,转身向那黑色马车走过去。
车厢内点着油灯,只见先前见到的小女孩穿一身小小的仕女衣裙,端端正正、正襟危坐在一张小凳。见到几人走来,她站起身,小手放在身侧,竟是行了个标准的礼仪,细声细气道:“阿阮多谢诸位出手相救。”
“哎?好可爱的小姑娘啊!”桂英不由又惊又喜,抢前好奇地看着小女孩,柔声道:“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家大人呢?”
“回禀姐姐,我并非独自一人,家慈也在此。只是昏迷未醒,阿阮代她向诸位恩公道谢了。”
说着又是团团一揖。
众人看得啧啧称奇,这小姑娘长得可爱不说,关键是这神态,这动作,俨然就是一个端庄守礼、谈吐优雅的大家闺秀啊!
她若不说,大家还真就只顾着看她,没注意到车厢一侧灯后的软榻,躺着一个中年妇人。实在是这小丫头太招人稀罕了。
“你叫阿阮吗?”陆鹏也笑眯眯地走前,伸手向她小脑袋摸去,“是哪家的小丫头啊,这么好玩儿。”
“男女授受不亲,恩公还请自重。”阿阮侧头让开,稚嫩的小脸竟是露出凛然之色。
陆鹏:“……”
靠,刚才我还抱过你呢!那时候咋没有这么多戏!
桂英见他脸色古怪,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将阿阮抱到怀中,爱不释手道:“你母亲怎么了?没事吧?跟着我们回去让大夫瞧瞧好不好?”
此时已然天黑,诸军将山谷中打扫一空,王奋劫掠来的金珠财物以及其他各种物资,自然老实不客气全部缴获。
这短短十来天的时间,这厮抢到的东西还着实不少,可见做山贼还真是个暴利行业,前提是要足够能打,否则就是帮别人打工了。
这一次也算是满载而归,还带回一个奇奇怪怪的小姑娘,以及三十多个惊恐的大姑娘。
这些大姑娘们想是受惊吓过度,被解救出来后仍然是畏畏缩缩,惊慌不已,和小阿阮的镇定从容正好形成鲜明对比。
一路听小阿阮细声细气地讲述,她年纪虽小,说话却是条理清楚、详略得当,居然还挺吸引人。
原来她本是江东人氏,跟随父母来到河东。父亲在一间书院中教授学生,母女俩前不久到城外一间寺院香时被山贼掳掠。好在这些山贼并没有为难母女,不过其母惊吓过度,身体又积弱,因此昏迷过去。
“他们干嘛把你们关进那马车里?”陆鹏想起当时的情形,似乎对方是要将这母女送往某处?
“阿阮也不知呢,好像,本来是来接那些大姐姐的,但最后却急着想送走我们,幸亏诸位恩公赶到,否则……”说着,小姑娘轻抚着胸口,露出一个不堪设想的表情。
桂英对这小丫头是越看越爱,搂在怀里舍不得松手。陆鹏忍不住逗她:“你这么喜欢女孩儿,咱们生一个呗?”
“你!”桂英本就脸皮薄,当着这小丫头更是羞得满脸通红,咬着嘴唇白了他一眼,慌乱地转过头去,却是连耳根都羞红了。
这时候,小阿阮就端庄地坐在那里,举起小手捂住了眼睛,轻声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