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祯说完,那小哥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了。
卢飏知道这种官办青楼,教坊司的人员虽然都是乐籍,最是低贱,但却因为有官方背景,却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而且来这种地方,上来就问姑娘价格的做法,确实有些跌份。
卢飏笑笑,将那小哥拉到一边:“我这兄弟头次来,叫几个长的好看些的姑娘来唱唱曲便好了。”
那小哥见卢飏不是生子,便笑着应承,将四人引到雅间后,转身去请姑娘们了。
“这教坊司的青楼不也是卖的,装什么大尾巴狼,等我中了进士,我便来分管教坊司,看哪个姑娘敢不跟我睡。”
进到雅间,吴国祯犹自愤愤不平。
“你这个傻的,那教坊司的奉銮才九品官,你一个进士去做,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杨文岳帮吴国祯扇着扇子,还不忘取笑他。
“那我就去礼部,到时候管着教坊司,让那奉銮亲自把姑娘送到我家去。”
“礼部,你还真敢想,你先中了举再说吧,再说了,就算你当了官,也不能随便嫖宿,为着这事,礼部不少官员被弹劾,你真当那督察院的御史是瞎子。”
钱敬忠本是性格严肃之人,但这些日子跟卢飏几人混的熟了,也经常开些玩笑。
“而且这还是如今律法执行不严了,弹劾降职了事,若是在太祖、成祖时,直接咔嚓了也很可能。”
卢飏接过钱敬忠的话头,说着便举手对吴国祯的粗脖子作势劈砍了一下。
吴国祯赶紧缩了缩脖子,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笑闹间,一阵香风袭来,众人抬头一看,却是姑娘们到了。
绿头巾的小伙很会办事,一共请来四位姑娘,而且个个模样俊俏,而且气质身段也绝不是甜水巷子里的私娼能比的,只一眼,吴国祯便不再抱怨。
“哈哈,好好好,来来来,坐坐坐。”
吴国祯一脸猪哥相的起身招呼几个姑娘坐了,不过在那小哥转身之时,卢飏却发现了一丝狡黠。
卢飏心道:这次吴胖子肯定要大出血了,这几个姑娘的出场费定然不是小数目。
几人皆不是欢场老手,除了吴胖子之外,皆有些放不开。
不过这几位姑娘显然受过专业训练,其中一个稍微年长些的姑娘指着一个怀抱琵琶的姑娘道:“婉儿,给几位公子谈一曲《蝶恋花。”
那位手指修长的婉儿姑娘恰是坐在卢飏身旁的一位,此时便跟卢飏告了个罪,起身走到雅间的中央。
“《蝶恋花?是柳三变的那首吗?”
见谈到了诗词歌赋上面,几人皆有了些话题,杨文岳便先问道。
那叫婉儿的姑娘,闻言摇摇头,“不是呢公子。”
“那定是东坡先生那首了。”
杨文岳是四川人,与苏轼乃是同乡,随后便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