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飏心道:武功都不交,能有什么厚报?
不过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卢飏想了想道:“你记好这个地方,我每日在这里给你丢些吃食。”
不过没等卢飏说完,程老头便消失在墙头上了,也不知道听到没有。
‘跑的倒挺快,里面又没吃的,饿死了活该!’
卢飏心中暗骂,正欲离开,却听见巷口有脚步声传来,赶紧隐到了一颗树后面,好在那对军士只是从巷口路过,并没有发现卢飏。
将程老头送走,卢飏心里淡定了不少,即使明日挨家挨户搜查,也查不到自己身上了,回到家后,便呼呼大睡。
果不其然,第二日,卢飏还没睡醒,便听见有人砸门,声音急促,似是要把门给拆了。
卢飏睡眼惺忪的打开门,却见是那赵班头。
“卢爷,真不好意思,扰到您了,可小人差事在身,得挨家挨户搜查要犯,麻烦您给通融一下。”
赵班头说的客气,身后一个白靴尖帽的家伙却是嚣张。
“费什么话啊,你!”
那人一把推开那赵班头,便进到了卢飏的院中。
而且眼睛根本没看卢飏,指了指身后的两个力士“你,你,各屋搜查一遍,要仔细搜查,不可漏掉。”
卢飏认得这身打扮,白靴尖帽的东厂幡子,昨日进城时,便是这些人在搜查。
当下也不愿触这眉头,赶紧躲到一边,而一旁的赵班头还在连连告罪,把个卢飏弄得倒有些不自在,忙回道:“班头言重了,职责所在,理解理解。”
搜查一番之后,自然没什么收获,不过刚才那番子中的领头之人却对卢飏脸色不善。
“听说你是锦衣卫的?”
寻常的锦衣卫,分为明暗两拨,明的执行常规的监察缉盗任务,暗的则执行秘密任务,而卢飏属于皇上恩赐的那种,自然属于明的那拨,是以延庆官面上知道的人不少。
不过,卢飏不想与他们起什么冲突,徒惹是非,面对那番子咄咄逼人的气势,却也恭敬的道:“圣上恩赐,不胜惶恐!”
“呵呵,知道便好!”
见这卢飏一副胆小怕事之态,那番子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一挥手,便领着众人出了门去。
卢飏知道锦衣卫和东厂常常不对付,却没想到一个番子和一个普通的锦衣卫都到了没事找事的地步,皇家这制衡之道,倒是玩的不错。
番子们走后,卢飏暗自庆幸,幸亏昨晚把程老头送走了,要不然就这个搜查法,就自己这个巴掌大的小院,哪里能藏得住人。
将番子们弄得乱七糟的院子收拾了一番,卢飏肚子有些饿了,这才想起来程老头应该也没吃饭,但一想他之前不教自己功夫的事,便决定先饿他两顿再说。
而且这时候,那些番子正在挨家搜查,却是也不便于去送饭,免得撞到了枪口上。
家里没人做饭,卢飏便自己去了街上的一家茶楼,要了些茶水小食吃了。
恰好又赶上了那对之前唱《牡丹亭的男女。不过这次,那两人没有唱《牡丹亭,而是改成了《西厢记,又是唱的张生和崔莺莺相会的一段,明朝人民也是喜闻乐见,茶楼的上座率还不错。
待唱到了那红娘将张生引到了崔莺莺的闺房,红娘退出去把门,两人大被同眠之时,气氛顿时达到了高潮。
卢飏心情也是不错,便又打赏了一钱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