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汝等要走,自便即可,可这卢飏必须得留下。”
说着,王元卜便吩咐家丁又把宋云霄那伙给围了起来。
“这人是谁啊?”
骆养性有些吃惊,在这延庆地界,竟然还有这样的人物,连知州都不放在眼里。
“延庆的一个土豪,他哥据说是吏部的一个主事,在这延庆可是个土霸王,手上有人命的。”
卢飏不坏好意回答了骆养性的疑问,顺便把王元直也给卖了。
那旗官自是看出了卢飏的心思,闻言便瞪了卢飏一眼,接着又道:“太如,切莫多事。”
卢飏被这中年汉子的眼神吓得赶紧缩回去,有些尴尬的吐吐舌头道。
“就是土霸王嘛,那阵势你刚才也看到了,私养家丁,还有劲弩,这不是霸王是什么。”
那旗官不理睬卢飏,转而看向宋云霄,意思是要让宋云霄解决。
那旗官明摆着不想出面,自然也不想暴露身份,宋云霄暗骂一声晦气,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正阳王元卜的字老弟,今日我等确有要务在身,这卢飏是我的学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改日必让其在登门谢罪,但今日我得先带走他。”
宋云霄这番话已经说得很客气了,王元直虽然是吏部主事,但王元卜却是一个白丁,一个知州对一个白丁称老弟,这已经非常给面子了。
一旁的骆养性也暗自点头,嘴里还对着卢飏嘟囔了两句:“果然是土霸王,知州都不敢惹。”
卢飏赶紧回了一个“你懂得”的眼神,骆养性瞬间领会。
“宋知州,今日这事与你没关系,刚才你也看到了,我王元卜活了四十多年,头一次遭到如此奇耻大辱,今日若放了这个愣子走了,我以后也没法在延庆待了。”
王元卜此时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可能刚才卢飏拿他当人质之事,对他打击太大,一时有些失了理智,竟然连宋云霄的面子也不给了。
宋云霄正想再说什么,但突然发现卢飏在冲他使眼色。
趁那锦衣卫旗官和骆养性不注意,卢飏又对着宋云霄指了指两人。
宋云霄也是老狐狸,卢飏的意思他很快便也明白了,他自是知道骆养性两人身份的,便也不忙着与这王元卜正面起冲突,坏人便想让骆养性两人来做。
于是,宋云霄也是有些无奈的欲言又止,外加一脸悲愤,指着王元卜,半晌没说出一个字来。
见宋云霄怂了,王元卜气势大盛,接着便吩咐家丁上前,要把卢飏捆了。
“慢着!”
那旗官见状,终于忍不住了,上前对着王元卜道。
“这位员外,我等今日有要事在身,必须要把这卢公子带走,汝与其有何过节,可择日再叙,还望宽恕则个。”
那旗官也是客气,不过却看的骆养性直翻白眼,心里则是对他老爹无声的控诉:‘老爹就是太仁慈,带的锦衣卫都怂成了这样,竟然轮到要跟一白丁来讨人。’
不过那旗官的客气,却没有换来王元卜的礼遇,接着王元卜便做出了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你特么算是老几,我与知州说话,轮到你这个下人来指手画脚,还跟我这来讨脸面,你算个什么东西!”
接着,一个巴掌就扇到了那旗官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