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一章 牧羊者潘恩PAN(一)(2 / 2)楚梓言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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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好就点“夷为平地”,搓搓手指,然后看着几十亿碳基猴子化作宇宙里的尘埃。

面对这样的情况,就算是电竞职业哥,也会躺平等死。

至于左右逢源,和平共处?玩过《文明的都知道,对于战狂文明来说,杀杀杀才是最爽的抉择,每一次到核子时代都是核弹乱飞的结局。

虽然游戏中确实有诸如“文化胜利”“外交胜利”这样的通关方案,但你在联机对战里见过几次?后期还不是轰炸机漫天飞,核弹发射井遍地都是。

“失乐园庄园上的那些人?是……”荀子忧想到已经想到了答案。

“你猜的没错,他们都是可敬的勇士,在夜以继日的接触秘术的过程中被神秘侧的秘术影响到了心神。去地面上度过人生中最后的日子。”

贤者幽幽的说:“神秘学力量的副作用太大了,每个疗养院生活的人都曾经坚定不移的和混乱与虚妄对抗过,不是他们不努力,只是这不是人类可以对抗的诅咒。”

“那么有什么力量可以对抗旧日支配者所带来的混乱与虚妄?”荀子忧心被揪紧了。

“信仰与热爱,如果每一个人都有一颗坚定的心、胜利的信念和守护人类的热爱。那么就可以通过过人意志力拖慢被腐蚀的过程。”

“太空了一点吧。除了精神,要是有什么实际的方法和训练就好了。”荀子忧感叹。

“坚定的信念可以让我们战胜不可思议的敌人。不要觉得这是假话,历史无数次的证明了一点。苏联守军在距离苏德边境仅一俄里的布列斯特要塞,在没有水,弹药,光照的情况下足足坚持了四个月,他们战斗的意志震惊世人。”

贤者抬起一根手指,“同样就在几十年前,你们国家军人也靠着钢铁般的精神同样在零下十几度的冰雪中战胜了武器远远更为先进的敌人,世界军事史上几乎再无装备差距如此之大最后取得胜利的例子。”

“可秘术是传染病的话,为什么还在传承这种东西!”

知道答案后的荀子忧对超能力已经没有任何向往,只想离的远一点。

“我记得也许告诉过你,阅读方面科幻小说只能排到第二,第一是莎翁,你猜我最喜欢莎士比亚的哪句话?”贤者答非所问。

“莎翁么?我没看过他的几本书。”

荀子忧眼眸低垂,思考,然后说:“即使身在狭小的果核之中,也自以为是无限世界之王!”

“哦,当然,你当然会以为是这句。”贤者拍拍额头。

没有比这句话更能直接形容他坐在帝位上的时光,甚至他要比莎翁笔下的哈姆雷特更加适合用这句话来作为自白。

后世人喜欢戏称君士坦丁十一世为君堡市长而非东罗马皇帝。他从约翰世所继承的领地范围没有比君堡这座城市范围大到哪里去。

对于曾经的贤者来说,名义上的世界之王长久困守在君士坦丁堡这颗天下最华美的“果核”里。

相比之下,丹麦王子哈姆雷特倒是自由很多。

“不是吗?”荀子忧问。

“不,我向往这句话的豪迈,但已经没有了这份野心。如果我年轻个三、四百岁,比如说在莎士比亚写出这句话的年纪,我定然会为这行文字欢呼雀跃。”中年人指节敲打着手心。

“给你个提示,《亨利四世。”似乎厌倦了围绕着二人旋转的火球,也没看贤者如何动作,白金火球猛然向上拔高,一直隐没在不知道多高的黑暗。

距离贤者半米站定的荀子忧半个身体隐没在黑暗中,羞赧的说,“我没有看过《亨利四世,莎士比亚的书我只看过《哈姆雷特与《麦克白那是震旦高中推荐课外读物。”

“不错了。欧洲有些你这么大的小孩都没有兴趣看完这两本书。”贤者拉住荀子忧的手。“我推荐你闲来无事的时候可以看看《亨利四世,古板历史剧能写的诙谐幽默的没有几个。”

“来揭晓答案吧。”

“毒药。”贤者用舞台剧的语气咏叹,“毒药,也是可以治病的。”

他一只手拉着荀子忧的手,另外一直手则捂住荀子忧的眼睛,轻声说:“注意看!”

地上原本缓慢闪烁的蓝色光条律动速度骤然加快,四周的金属基站发出齿轮高速转动的摩擦声。

荀子忧感觉到四周的环境变了。

在贤者拉住自己的手的那一刻,他依然站在坚硬的大地上,可他听见了海风的声音。

海妖在风雨中唱着歌,水汽铺面而来。

风暴声和浪潮声在荀子忧的耳边组成一首雄壮的进行曲,空气即腥且咸。

“敕!”贤者轻声说。

敕令,这个词语自古代就和皇权捆绑在一起,意味皇帝下达的命令。

他曾经以拜占庭君主的身份在和奥斯曼决战之前向着天下敕令。

佛罗伦萨、翡冷翠、威尼斯,加里波利半岛,大量民众,水手,商人自发的赶赴战场。贵族和国王们听从他命令的却只有寥寥几个。

波兰国王战死,威尼斯人的援兵姗姗来迟,最终君堡无奈陷落。

他真的是一位皇帝的时候愿意听从君士坦丁十一世尚且无力号令世界,现在他早就失去了王位。

可境结界里的无限世界真的随着他的命令而震荡。

世界燃烧了,沸腾了。

此前隐没在空气里的火球无声爆裂,它膨胀,它融化,它爆裂。

红日东升。

宏大的光轮以火球为中心向外横扫,

黑暗在光明的力量下消退。

青蓝二色气流以贤者为中心旋转,湿漉漉的地面正快速变得干燥。

“看看吧,看看这个世界,看看……旧日主宰真实的面目。”贤者朗声对荀子忧说到。

“看?”

唯一完好左眼被君士坦丁十一世遮挡住了。若是贤者没有这么做,由极暗到极亮,荀子忧的瞳孔很难适应光线的剧烈变化,视网膜上娇嫩的黄斑很可能会受不了这些明亮光束的照射而受损,重蹈右眼的覆辙。

可没了左眼,右眼本来便只有最基础的光感,只能看到白花花的一片,又要拿什么去看?

“不要用眼睛去了解世界,用心去看。”贤者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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