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薛凤怡为了庆祝王莽身体康复,于是大摆筵席,宴请家丁。
正在众人其乐融融吃喝尽兴之时,忽然有客到访。
薛凤怡闻得访客之名,大为惊喜,急忙命小厮请进门相见。
不消多时,小厮将两位访客引进了大院。
薛凤怡一见,双眼微红。宛如一个十多年没见的老朋友,今朝突然相见,惊喜交加。
随即急忙起身,朝着来客走去。
这两访客进了院落大门后,被院落宴席所惊,立定当场,十分意外。
随后那位名叫王元海的中年人见到薛凤怡朝着自己走来,不敢怠慢,大步迎了上去。
待到两人相隔半米之时,皆都停留了下来。
这时,只见王元海躬下身子,抱拳对着薛凤怡行礼道:“小弟拜见嫂子!”
“元海快快免礼!”
薛凤怡有心将王元海扶起,但碍于男女有别,也不得上前,只得笑道:“元海,你来之前怎的也不提前招呼一声?我也好命人去接啊。近些年不见,一向可好?”
“多谢嫂子关心,小弟一向安好!”
王元海站起身,对着身后少女道:“静烟,还不快快拜见你大娘?”
那位名叫静烟的少女应声上前,也行了一礼,细声道:“静烟拜见大娘!”
薛凤怡见状,立即将静烟扶起,拉在跟前左瞧瞧右瞧瞧,非常满意,对着王元海道:“她就是你女儿静烟?多年不见,她倒是越发长得精致,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呵呵!”
王元海轻笑两声,问道:“嫂子,今个儿是什么好日子?怎的大摆筵席了呢?嫂子可将好事说来让小弟听听,小弟也好跟着乐呵一下。”
薛凤怡领着两人来到桌子跟前,回道:“这事稍后再说也罢,元海,你们来时可曾吃过?若是没有,我命下人去准备。”
“嫂子,在来时我们已经吃过,不牢嫂子费心。”王元海回道。
“嗯!”
薛凤怡点头,把王莽和上官凝萱介绍了一遍。
待到双方皆都认识,她对着众人道:“你们且尽管吃,不碍事,不碍事。”
话落,她便和王莽、上官凝萱、王元海、王静烟,以及王莽两个婢女何清尹蓉进了大厅,一一坐定。
婢女倒了茶水,退身一旁。
这时,薛凤怡才把宴请众人之事的缘由说了一遍。并将王莽昨夜和今日的所作所为也说了出来,听听对方看法。
王元海听得详细情况,吃了一惊,愣愣看着王莽。显然是还没回过神来,十分意外。
王莽在他的印象里,那就是一个病怏怏的公子哥。身体虚弱不说,还没什么性子,和所谓的男子汉那是相差十万千里。
用现在的话来说,也就差不多相当于是个“娘炮”了,只是这个“娘炮”因病而成。
至于王莽,他先是打量了几眼王元海,而后仔细看了看王静烟,一看之下,心里也不禁快速跳动了起来。
此女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长得是颇为靓丽清纯,柳腰盈盈一握,嘴唇薄浅,琼鼻秀气,双眼大而明亮,欲语还休。
整体上看,虽然比不上寒菲儿和上官凝萱,但也相差不多。用通俗的话来讲,此女就是水做的人儿。
此女被王莽盯着看,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慌忙低下了头,双手不停捏着衣角。
在此之间,她倒也是偶尔斜着目光打量起了王莽。
只是打量之间,目光一闪一躲,似乎是怕被王莽发现。
上官凝萱见得情况,微微猜出了那么几分意思,脸上浮起了缕缕微笑。
王元海愣神过后,干咳几声,笑道:“嫂子,若不是我今个儿正巧来了,要是你这样传讯给我,我肯定不信。不瞒嫂子您说,我在来之前,特意去了一趟豫州先至老哥那里。他当时还和我抱怨,说贤侄身体一直不得健愈呢。”
“呵呵,这也不知道是不是祖上积了福,莽儿他不仅身体痊愈,并且性子也改变了许多,越发像他父亲先孝了。微微有些美中不足的是,他完全忘记了以前的事,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记得起来。”
薛凤怡问了一些王元海近些年的情况后,把王静烟拉到了自己跟前,越看越是喜爱。
吃了几盏茶,薛凤怡便道:“元海啊,我们知根知底,你和先孝也是结拜兄弟,我就也不和你客套什么了。
我记得sbnn前,莽儿刚刚出生之时,先孝便将他和你女儿定下了婚姻。现在我莽儿和你女儿也都长大,都到了成家之时,不知这门亲事?”
王元海早知有此一问,当下也不扭捏,秉着将士干脆利落的作风道:“嫂子,我今日正是为了这事而来。依理说,这门亲事是我和大哥当年一起定下来的,理当要应承下去。
只是自打那时起,因战乱之故我除了和大哥在战场上见过几面之外,我女儿也就再也没和贤侄见过面。今日我便是领她来和贤侄见见面,听听他们的意见。
虽说儿女之事都由父母做主,但我也不愿意令得两个小辈为难。要是他们两个对此事没有什么意见,我自然也没意见。若是我女儿不愿意,还望嫂子见谅。若是贤侄不同意,我也随贤侄的意。我就这么一个说法,不知嫂子意下如何?”
他这次来,的确是为了这门亲事。
王莽素来身体不好,体弱多病。自当他父亲战死疆场后,王元海就有心推辞亲事。但一碍于事多,二碍于情面,一直不得登门,今日便是打算推辞而来。
现在一见王莽身体康复,性子也变得果断坚毅,于是临时改了主意,让小辈们自己去解决。